第7章
!你不过是个外来户,敢管我?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能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杨辰眼神冰冷如刀,扫过屋内奢靡景象,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仿佛要将这贪官污吏烧成灰烬。他冷笑一声,字字如雷:“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在杨某面前,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权臣远亲,犯了法,就得受罚!今日,我便要为民除害,为死去的冤魂讨个公道!来人,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证据找出来!”
亲兵们得令,如猛虎下山般四散开来。不多时,地窖的暗门被撬开,一股霉味混着粮食的香气扑面而来。众人举着火把下去,只见里面堆满了粮袋,每一袋都打着醒目的官印,摞得足有三丈高,好似一座小山。王仲见状,酒瞬间醒了大半,脸色惨白如纸,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这、这是误会,这些粮食都是……
都是为了备战!”
杨辰走上前,一脚踩在王仲背上,俯身冷笑道:“备战?备战备到你自家地窖里了?这些粮食,够城外百姓吃上三年!你可知饿死了多少人?你这蛀虫,吸百姓的血,喝百姓的髓,当真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
王仲吓得浑身发抖,涕泪横流:“辰校尉饶命!我一时糊涂,求您高抬贵手!我愿意交出粮食,捐出全部家财,求您放过我这一次!”
杨辰却不为所动,一把将王仲拽起来,扔给亲兵:“带走!押解到许都,交明公处置!我倒要看看,曹洪将军是要国法,还是要包庇你这等蛀虫!今日之事,便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莫伸手,伸手必被捉;莫作恶,作恶终有报!’”
消息传开,兖州百姓奔走相告,万人空巷。有人敲锣打鼓,有人焚香祷告,街头巷尾都在传颂:“辰校尉,真青天,斩奸吏,保平安!这才是百姓的父母官!”
更有百姓编了歌谣,孩童们在街头唱得欢快:“辰青天,铁面汉,贪官见了腿打颤!”
且说杨辰押解着王仲,快马加鞭赶往许都。一路上,百姓夹道相送,纷纷往马车里塞鸡蛋、馒头,以表感激。三日后,一行人抵达丞相府。曹操听闻消息,亲自出府查看。他盯着堆积如山的赃粮,又看看瘫成烂泥的王仲,气得胡须乱颤,怒不可遏:“好你个王仲,竟敢败坏屯田制,欺压百姓!此等奸贼,留之何用?拖出去斩了!以儆效尤!”
刽子手手起刀落,血溅当场。这一刀,不仅斩了王仲,更斩断了兖州豪强的嚣张气焰,让这一方天地都明亮了几分。可就在众人松了口气时,当夜,丞相府书房的烛火突然熄灭。黑暗中,一只黑手悄悄将一封密信塞进了荀彧的窗缝。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却让荀彧眉头紧锁,脸色大变。
说到杨辰怒斩屯官王仲,,可这事儿过后,杨辰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坐在兖州衙门的书房里,望着窗外的残月,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案几上堆着厚厚一摞状纸,全是百姓控诉屯田积弊的血泪书,每一张都像重锤,砸得他心口生疼。
“杀了一个王仲,还有千千万万个‘王仲’!”
杨辰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这屯田制从根子上烂了,不彻底整治,百姓永无宁日!”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就换上粗布麻衣,揣着个羊皮本子,带着两个亲兵往乡下走去。
且说这兖州乡间,秋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杨辰蹲在田埂上,和几个老农唠起了嗑。头发花白的李老汉吧嗒着旱烟袋,叹气道:“辰校尉,不是咱不愿好好种地,可打下的粮食,十成里有七成进了屯官的粮仓。去年俺家交完公粮,剩下的口粮,连塞牙缝都不够!”
旁边的张婶抹着眼泪:“俺家娃饿得直哭,没办法,只能去挖野菜,结果吃坏了肚子……”
杨辰听得眼眶发红,握着李老汉粗糙的手说:“老少爷们儿放心,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