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一片狼藉，桌子上留着半杯没喝完的咖啡，还冒着热气。

    而在咖啡杯旁边，压着张便签，上面用红笔写着：下一个就是你。

    第三节：血色倒计时

    握着那张写满警告的便签，我感觉后颈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助手的突然失联让我意识到，这张网已经越收越紧。揣起咖啡杯准备提取指纹，手机却在这时震动起来，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正是我在废弃工厂被偷拍的画面，照片下方还配了行猩红的字：最后通牒，别查了。

    我扯下窗帘裹住咖啡杯塞进背包，刚转身，公寓门外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冲出去时，只看见楼梯转角处闪过一抹黑色衣角。俯身查看地上的障碍物，竟是个浑身酒气的醉汉，怀里还抱着个印着商场LOGO的纸袋。鬼使神差地，我打开纸袋，里面除了几罐啤酒，还躺着个沾血的女士化妆镜——镜面裂痕里凝固的暗红血迹，和张倩卧室镜子上的如出一辙。

    攥着化妆镜连夜赶回实验室，紫外线灯下，镜面边缘浮现出极小的数字：02:47。这串数字像把冰锥扎进我的太阳穴——距离张倩微博倒计时的03:17，刚好差半小时。更诡异的是，镜背夹层里掉出半张演唱会门票，日期是张倩失踪前三天，座位号17排3座，倒过来读正是0317。

    凌晨三点，我摸到演唱会场馆后台。保安室的监控画面显示，当晚张倩确实来过，身边还跟着个穿连帽衫的男人。两人进了3号化妆间，十分钟后，男人独自离开，怀里抱着个鼓囊囊的黑色垃圾袋。放大画面，我注意到他走路时右脚有些跛——和在商场外徘徊的鸭舌帽男人特征完全吻合。

    踹开3号化妆间的瞬间，腐臭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墙面泼洒的红漆组成巨大的倒计时：00:00。墙角蜷缩着具腐烂的女尸，我强忍着胃部翻涌凑近查看，却发现是个穿着女装的充气模特，脖子上挂着张纸条：猜猜谁在说谎模特手里还捏着张合影——是张倩和继母李婉柔的合照，但李婉柔的脸被用烟头烫得面目全非。

    手机在这时响起，是张昊的号码。接通后，那边传来粗重的喘息声：陈、陈侦探，我在家里地下室发现了......话没说完，听筒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紧接着是李婉柔尖锐的尖叫：谁让你乱翻的！电话突然中断，再打过去已是关机状态。

    我发疯似的冲向张家别墅，却在半路被交警拦住。前方路段发生严重车祸，肇事车辆正是张昊常开的那辆玛莎拉蒂。挤过围观人群，我看见车头严重变形，驾驶座上的人戴着棒球帽，半边脸都浸在血泊里。当交警摘下死者的帽子，我僵在原地——那根本不是张昊，而是商场物业部的技术员小王。

    在小王的口袋里，我摸到个硬物。掏出一看，是枚沾血的U盘。连夜破解加密程序，里面的内容让我脊背发凉：数十段偷拍视频，拍摄角度全在张倩的卧室。最新的一段显示，张倩对着镜子涂口红，突然露出个森然的笑容，声音也变得沙哑：该收网了，林月。画面外传来开门声，张倩猛地回头，视频到此戛然而止。

    更惊人的是U盘里的财务文件，张建业公司的洗钱证据中，竟夹杂着张倩的诊疗记录。精神科专家的诊断意见栏写得触目惊心：患者存在严重的多重人格分裂，第二人格林月具有强烈攻击性，已出现自残倾向，建议立即强制治疗。

    当我翻到诊疗记录的最后一页，浑身血液几乎凝固。主治医师的签名栏上，赫然写着李婉柔的名字——她根本不是什么豪门太太，而是持有双博士学位的精神科权威。窗外惊雷炸响，照亮书桌上张倩的照片，她甜美的笑容突然变得无比诡异，仿佛在无声地说：欢迎来到我的游戏。

    第四节：双面万人迷

    暴雨砸在车窗上，模糊了张家别墅的轮廓。我攥着U盘冲进玄关时，张建业正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