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只黑色U盘。

    抱歉，来迟了。程砚舟的声音低沉，却让整个法庭陷入寂静。他将U盘递给书记员，目光扫过陈立骤然变色的脸，这是我私人安保系统拍到的画面，记录了陈立先生和他的情妇，将辣椒水替换成哮喘药，放进孩子书包的全过程。

    投影幕布再次亮起，画面里陈立戴着鸭舌帽，鬼鬼祟祟地将一个小瓶子塞进书包夹层。小三在一旁望风，两人得逞后相视一笑的画面，清晰地呈现在众人眼前。

    不可能！陈立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这是伪造的！

    程砚舟慢条斯理地掏出一份公证书：所有视频均由公证处封存，画面右下角的时间戳和安保系统编码，都可以随时验证。他转头看向宋南星，语气难得温和：宋小姐，你放心。

    旁听席上一片哗然，记者们疯狂按着快门。宋南星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从未想过，这个总是沉默寡言的雇主，竟会为了她做到这一步。而陈立此刻脸色惨白如纸，他的律师也慌了神，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现在休庭！法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鉴于出现新的重要证据，本案择日再审！

    宋南星跌坐在椅子上，耳边嗡嗡作响。程砚舟走到她身边，递来一块手帕：别怕，接下来交给我。他的袖口掠过一阵雪松香气，竟让她紧绷的神经有了片刻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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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庭外，闪光灯瞬间将两人包围。宋南星还没反应过来，程砚舟已经不着痕迹地将她护在身后，对着镜头掷地有声：关于网上对宋小姐的恶意诽谤，我的律师团队会追究到底。他的眼神冷冽如刀，扫过躲在人群里偷拍的陈立，有些人，该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了。

    4

    雇主的邀约

    盛夏的阳光透过法院大门的雕花玻璃，在地面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宋南星仍坐在长椅上发怔，耳边还回荡着陈立最后那句带着颤音的狡辩。直到程砚舟的皮鞋尖进入她的视线，那双锃亮的黑色牛津鞋，在刺眼的光线下泛着冷硬的光泽。

    宋小姐他的声音带着三分试探，将手帕轻轻放在她膝头。那是一块素白的真丝方巾，边角绣着精致的暗纹，此刻却被宋南星攥得发皱。

    宋南星猛地抬头，正对上程砚舟深邃的目光。他站得笔直，身后是举着相机不断逼近的记者，闪光灯此起彼伏，却在他周身织就的气场前显得微不足道。程先生，为什么......她的声音沙哑，想问他为何要为一个普通保姆做到这种地步，话到嘴边又咽下。

    程砚舟侧身挡住直射她的光线，西装下摆带起的风拂过她发烫的脸颊：先离开这里。他示意助理驱散围堵的人群，修长手指搭在宋南星手肘，虚扶着她往法院后门走去。

    黑色迈巴赫平稳驶入江景别墅区时，宋南星才如梦初醒。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氛，车载屏幕上还跳动着程氏集团的股价曲线。程砚舟解开西装最上方的纽扣，将温热的咖啡杯塞进她手里：你儿子现在在程氏旗下的私立幼儿园，很安全。

    滚烫的液体泼在虎口，宋南星却感觉不到疼。她死死盯着程砚舟，发现他领口处沾着半枚口红印——正是那天在菜市场，小三用的豆沙色。记忆突然翻涌，她想起自己被网暴最严重时，雇主家的监控曾拍到陌生车辆在小区外徘徊，当时程砚舟只是轻描淡写说加强安保。

    为什么她再次发问，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

    程砚舟沉默良久，修长手指摩挲着真皮座椅扶手：你前夫和我的商业对手有往来。他的语气平静，却让宋南星脊背发凉，他们想通过控制你，来威胁我撤资。见她脸色煞白，又补充道：不过现在，他们所有的把柄都在我手里。

    车停在私人码头，程砚舟率先下车，伸手欲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