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星却后退半步，撞上车门发出闷响。月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江面，远处游轮的汽笛声传来，混着程砚舟低沉的嗓音：宋南星，我需要一个能站在我身边的人。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刚才握过的咖啡杯，你儿子的抚养权、你被网暴的真相，我都能解决。作为交换......

    宋南星心跳如擂鼓，看着男人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的诊断书照片——正是她从未给任何人看过的，儿子哮喘发作时的急诊记录。江风卷起她耳边碎发，程砚舟的声音裹挟着夜色将她包围：做我程砚舟的妻子，或者，看着你儿子继续活在危险里。

    5

    初入雇主世界

    江风裹挟着咸涩的水汽扑在脸上，宋南星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码头上停泊的游艇闪烁着冷光，程砚舟的话像重锤敲击着她的心脏。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渔网缠住，发不出半点声音。

    考虑好了程砚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他伸手摘下西装外套，披在她单薄的肩上，昂贵的面料带着体温，却让宋南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想起手机里浩浩发来的语音，孩子奶声奶气地说幼儿园的滑梯好大，声音里藏不住的欢喜刺得她眼眶发酸。

    我...我要见浩浩。宋南星攥紧西装衣领，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还要知道你究竟想让我做什么。

    程砚舟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抬手招来远处的司机：先去幼儿园。他的动作自然地搭在宋南星后背，带着她往车上走去，温热的掌心透过布料传来的温度，让宋南星浑身僵硬。

    私立幼儿园的安保森严得过分，刷卡、虹膜验证、人脸识别层层关卡后，宋南星终于在活动室看到了儿子。浩浩正趴在落地窗边画画，阳光洒在他柔软的发顶，将小小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

    妈妈！浩浩扔下蜡笔扑进她怀里，奶香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南星紧紧搂着儿子，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孩子后颈。她瞥见角落监控闪烁的红灯，余光里程砚舟正和园长低声交谈，挺拔的身影在玻璃窗上投下一片阴影。

    妈妈，这个叔叔给我买了好多巧克力！浩浩突然指着程砚舟，眼睛亮晶晶的。宋南星浑身一僵，抬头正撞进程砚舟意味深长的目光，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车钥匙，金属碰撞声清脆刺耳。

    回程的车上，宋南星将熟睡的浩浩抱在怀里。程砚舟递来一份文件，牛皮纸封面上印着程氏集团的烫金logo：婚前协议，你想要的抚养权、名誉澄清，上面都有。他转动着无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当然，你需要扮演好程太太的角色——出席晚宴、应对媒体，必要时......他顿了顿，视线扫过浩浩的小脸，成为我的挡箭牌。

    宋南星翻开协议，密密麻麻的条款里，禁止私下接触陈立及其相关人员重大场合需配合程砚舟出席等条例刺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最后一页，她的名字下方已经签上了程砚舟遒劲的笔迹，日期正是今天。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程砚舟伸手关掉车内顶灯，黑暗中，他的声音低沉而蛊惑，不过，陈立的律师已经在准备新的诉讼，还有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他没有说完，却让宋南星不寒而栗。

    车停在程家别墅前，宋南星抱着浩浩下车时，瞥见二楼某扇窗户闪过一道人影。月光下，那抹栗色卷发让她瞳孔骤缩——分明是菜市场的小三！程砚舟似乎察觉到她的异样，长臂环过她的肩膀：怎么了

    没...没事。宋南星强装镇定，指甲在掌心掐出渗血的月牙。夜风卷着不知名的花香掠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踏进的或许不是避风港，而是另一座更危险的牢笼。

    6

    暗流涌动

    程家别墅的旋转楼梯泛着冷硬的光泽，宋南星抱着熟睡的浩浩跟在程砚舟身后，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