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涉嫌伪造证据。苏晚晴的脸瞬间惨白:他们黑了我的电脑,把小航的日记改成了伪造的证词。
手机响起,是小航的语音:姐,我在网吧被人打了,他们说我是‘小三的儿子’……语音里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然后是忙音。
林野抄起车钥匙冲出去,苏晚晴追上来:野哥,小心!
出租车在雨中疾驰,林野望着窗外的霓虹灯,想起阿文说过的话: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是人情世故。可现在的人情世故,都变成了屏幕上的几个字,变成了键盘上的几滴血。
第九章
最后的键盘
西环码头的货轮鸣着汽笛,林野把小航护在身后,周浩的手下举着钢管围上来。苏晚晴举着相机大喊:警察马上到!
晚了,周浩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拿着把枪,我已经买通了警察,今天你们都得死。
林野摸出阿文的U盘,扔向货轮:这里面有你的所有证据,就算我死了,也会有人替阿文报仇。
周浩的枪指向林野:你以为交了证据就没事江湖早变了,现在是流量的江湖,是键盘的江湖。你死了,他们会把你写成‘黑社会老大’,苏记者写成‘同谋’,小航写成‘受害者家属’——多完美的故事。
枪响的瞬间,苏晚晴扑过来,子弹擦着林野的耳朵飞过。小航抄起钢管砸向周浩,周浩踉跄着后退,掉进货轮的货舱里。
警笛声由远及近,周浩的笑声在空旷的码头上回荡:林野,你输了,键盘才是真正的刀……
林野冲过去抓住他的脚踝,周浩挣扎着掏出个小瓶子:这是毒药,我早就准备好了……他拧开瓶盖,液体洒在林野手上,这是硫酸,你会和我一样,变成废人……
硫酸腐蚀皮肤的剧痛传来,林野惨叫着松手,周浩掉进货舱。苏晚晴扑过来,用衣服裹住他的手: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到!
第十章
未完的帖子
半年后,林野坐在苏晚晴的公寓里,阳光透过纱窗照在她的脸上。她的左手还缠着绷带——那天她为了护他,被硫酸溅到了。
野哥,苏晚晴打开电脑,你看,我发的新报道。
屏幕上,标题是网络暴力受害者家属起诉平台,配图是小航在法庭上举着牌子:拒绝键盘暴力,还我清白。
评论区里,有人说支持维权,有人说键盘侠也有言论自由。林野摸出后颈的刺青贴纸,这次他没撕,而是轻轻贴在苏晚晴的手背上。
晚晴,他说,江湖永远不会消失,但总有人愿意站出来,像你,像小航,像所有敢说真话的人。
窗外传来警笛声,苏晚晴的手机震动,是她同事发来的消息:周浩因故意杀人、买凶杀人、贩卖毒品等多项罪名,一审被判死刑。
林野望向窗外,夕阳把城市的轮廓染成金色。他突然想起阿文的U盘里,最后一段视频是阿文对着镜头笑:野哥,要是我死了,你就去元朗找红姐,她知道周浩的秘密基地……
屏幕突然黑了,又自动亮起,弹出个新的帖子——《关于网络暴力的调查报告》。楼主ID是黑鲨之眼,最后一条回复是:键盘不是刀,但我们可以选择不做拿刀的人。
林野关掉电脑,握住苏晚晴的手。后颈的刺青在风里微微发烫,那条黑龙的尾巴,正好扫过眼睛。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悠长而绵延,像句没说完的话。
第十一章
新帖的ID
林野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了三秒,最终点开了那个ID为黑鲨之眼的帖子。凌晨两点,苏晚晴的公寓只有台灯亮着,暖黄的光裹着茶几上的马克杯,杯壁凝着细密的水珠——是她刚泡的冻柠茶。
帖子标题是《当AI学会说谎:被操控的网络暴力》。配图是张对比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