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是陈雨桐被网暴时的聊天记录，右边是用AI换脸技术伪造的陈雨桐承认插足的视频截图，连她眼角的泪痣都清晰得可怕。

    这是……林野的声音发紧。

    苏晚晴凑过来，指尖划过屏幕：上周五，有个网红被曝‘抄袭’，结果她的工作室用AI生成了二十条‘实锤’，评论区瞬间沦陷。更离谱的是，我查到这些AI内容的发布IP，全部指向‘黑鲨科技’的服务器。

    林野摸出阿文的U盘，里面的旧视频突然在脑海里闪回——阿文被按在地上，血沫子溅在镜头上：野哥，他们现在都不用刀了，用手机……

    叮——

    手机弹出条微信，是小航发来的：野哥，我在网吧看到个奇怪的帖子，ID也是‘黑鲨之眼’，说‘元朗修车厂要塌了’。

    修车厂的铁皮棚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林野推开门时，听见咔嚓一声——是房梁上的裂缝又扩大了。小航举着手机站在废墟前，屏幕的冷光照着他年轻的脸：你看，这墙里嵌着摄像头。

    林野蹲下身，用扳手敲了敲墙面，水泥块簌簌掉落，露出个拇指粗的金属管。他扯出里面的摄像头，镜头还闪着红光。黑鲨科技的人一直在监视我们。他捏紧摄像头，金属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不止这个。小航点开手机里的另一段视频，我黑进了他们的后台，发现有个‘记忆清除计划’——他们买通医院，删除受害者的就诊记录；买通学校，抹掉霸凌档案；甚至连警局的笔录都能改。

    苏晚晴的手机突然震动，是她同事发来的急讯：紧急！元朗修车厂附近发生连环车祸，三辆货车失控撞向废墟，疑似人为破坏。

    林野的血嗡地冲上头顶。他拽起小航往外跑，苏晚晴举着相机紧跟在后。货车撞击的轰鸣声中，他看见废墟里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正对着镜头比OK手势——那手势他在阿文的U盘里见过，是黑鲨之眼的接头暗号。

    第十二章

    记忆的碎片

    医院急诊室的消毒水味呛得人睁不开眼，林野盯着病床上的老人，他的额角缠着纱布，左腿打着石膏。老人姓陈，是元朗的老街坊，三天前被货车撞成重伤。

    阿伯，您还记得那天撞您的车吗苏晚晴蹲在床边，声音放得很轻。

    老人浑浊的眼睛动了动：红……红色的，车牌号……7、1、4。他突然抓住林野的手，当年……当年阿文出事那天，我看见周浩的车了，在巷子口……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阿文的死亡报告写着意外车祸，但阿文临死前说坤哥捅了我，而周浩是阿坤的表弟。

    阿伯，您确定是周浩苏晚晴掏出手机，翻出周浩的照片。

    老人盯着照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不是……不是周浩……是……是他的司机，外号‘阿虎’。他从枕头下摸出个皱巴巴的烟盒，抽出张照片——是二十年前的老照片，四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酒店门口，中间那个戴墨镜的，和监控里的司机有七分像。

    这是……林野凑近，照片右下角印着1999年元朗酒店开业。

    阿虎是周浩的司机，老人喘着气，当年阿文他爸运毒被查，是阿虎去通风报信的……后来阿文顶罪，阿虎怕事情败露，找人做了阿文……

    床头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老人的手垂了下去。林野握住他的手，感觉那温度正迅速消散。苏晚晴的手机响起，是法医发来的消息：陈伯的尸检报告出来了，他体内有大量镇静剂成分，车祸前已经昏迷。

    第十三章

    镜像的真相

    深夜的修车厂，林野把陈伯的照片贴在墙上，和阿文的U盘里的老照片并排。小航举着台灯凑过来，光晕里，两张照片上的阿虎逐渐重合——是同一个人。

    野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