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沈寂！眼神明亮，笑容温暖，与现在判若两人。而他接住的那个女孩……苏寻猛地抬起头，看向屏幕——虽然稚嫩，但她认出来了，是当年在青年组很有天赋、后来却因重伤早早退役的一个女选手！原来，沈寂口中那个被伤到的女伴，是这样！

    录像还在继续，播放着他们当年流畅默契的双人滑片段，每一个托举、捻转都充满了信任和力量感。

    沈寂死死地盯着屏幕，下颌线绷得紧紧的，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指节发白。那段被他刻意尘封的、最美好也最痛苦的回忆，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摊开在两人面前。

    苏寻看着屏幕上那个阳光温暖的少年沈寂，再看看眼前这个沉寂冰冷、满眼痛苦的男人，又想起他刚才那个本能的保护性托举……心中的愤怒和恐惧，被一种巨大的悲伤和复杂的心疼所取代。

    原来，他们都在害怕。她害怕坠落，他害怕再次失去。他们都把自己困在了过去的冰痕里。

    录像带播完了，屏幕变成一片雪花。

    冰场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她……后来怎么样了苏寻的声音带着沙哑，打破了死寂。

    沈寂闭上眼，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恢复得不好，再也站不起来了。我……没能接住她最关键的一次。他睁开眼，看向苏寻，眼神里充满了深不见底的痛苦和自责，所以，你明白了吗我比任何人都害怕……再失手。

    苏寻看着他眼中的痛楚，再想想自己刚才的指责，心中充满了愧疚。她扶着栏杆，慢慢站起来，走到沈寂面前。

    刚才……谢谢你。她低声说，声音还有些不稳，谢谢你……接住了我。

    沈寂猛地抬头看向她，眼中充满了错愕。

    那道冰痕，苏寻指了指冰面，它一直都在。就像我们的恐惧一样。她抬起头，看着沈寂的眼睛，那里不再只有惊恐，多了一丝理解和勇气，但是，沈寂，我们不能永远只绕着它滑行，永远不敢再靠近中心。

    她深吸一口气，向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微微颤抖，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再来一次。这次……我们慢一点。

    沈寂看着她伸出的手，看着她眼中闪烁的泪光和比泪光更亮的决心。他仿佛看到了当年冰场上那个充满信任看向自己的女孩。尘封的心湖，被投入了一颗滚烫的石子。他缓缓地，极其郑重地，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握住了苏寻微凉的手指。

    这一次，指尖的颤抖，似乎不再仅仅是因为恐惧。

    第五章：冰痕之上，双生花开

    秘密训练依旧继续，但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苏寻不再抗拒沈寂的靠近和接触。当她感到眩晕时，她会主动看向沈寂的眼睛，寻找那份沉静的力量。她开始尝试信任他手臂传来的支撑力，将自己的一部分重量交给他。在练习一些带有轻微腾空的同步动作时，她学着克服那一瞬间的失重感，专注于两人动作的协调和沈寂给予的安全感。

    沈寂的变化同样巨大。他不再像一台冰冷的机器，开始主动和苏寻交流动作的细节和发力感受。他搭在苏寻腰间的手变得稳定而轻柔，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呵护和逐渐增长的信心。每一次成功完成需要配合的动作，他沉寂的眼底都会闪过一丝微弱的亮光。

    他们开始尝试一些简单的双人联合旋转。苏寻被沈寂有力的手臂引导着，旋转的轴心变得前所未有的稳定。高速旋转中，冰面的光影在眼前飞掠，那种熟悉的眩晕感似乎被一种奇异的、同步的心跳声所取代。她不再害怕，因为她知道，有他在。

    一次训练间隙，林薇教练突然出现在备用冰场门口。她看着冰场中央，正练习一个基础托举姿态（没有离冰）的两人，惊得目瞪口呆！

    苏寻！沈寂！你们……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