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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沈时鸢扯住他衣角的手松开,无力垂下。
刚想告诉他,自己已经知晓一切真相。
手术室外却传来阮梦君的呜咽,霍予铮眸中一紧,阔步离开,再没回头看过一眼。
第二天,清早。
才从手术昏死中醒来的沈时鸢缓缓离开医院。
军区里已张灯结彩,女兵们催促着帮她这个新娘子换衣打扮,而路边一左一右,歇着两辆婚车。
沈副团长,都要当新娘子了,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昨晚出了什么事
沈时鸢看着镜中穿上嫁衣的自己,用尽全力笑了笑。
没事。
穿戴整齐后,她带着行李,最后朝外看了看,坐上了那辆即将驶往首都的婚车。
霍予铮,你我从此陌路。
下一刻,匆匆从医院赶回来的男人出现在车后。
早上,阮梦君想起那个孩子,又伤心哭到晕厥。
霍予铮得知沈时鸢已出院回了军区,是来强行带她去给阮梦君赔罪的。
若不下跪赎罪,这婚也不用结了。
他四处找不见她人影,只觉沈时鸢是毫无悔意躲了起来,凝眉冰冷出声。
身后却忽然传来军靴沉笃的步伐,和一道不怒而威的低磁嗓音。
谁给你的权力让人下跪
霍予铮眼瞳一抖,惊诧出声:小叔!
您怎么过来了爷爷没告诉我,你要来参加我的婚礼......
霍靳权打断他:我是来结婚的。
霍予铮顿了顿,万分不可置信:难道军区的另一场婚宴,就是小叔你的
他难得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打动他这位郎心似铁的小叔。
却见霍靳权的目光朝身后的婚车望去。
霍予铮便也回过头:车上这位,一定就是我未来小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