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一个不可控的变量如何战胜一个可控的系统。”</p>

    他说得云淡风轻，我却听得遍体生寒。</p>

    这个人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披着精英皮的科研疯子。</p>

    “如果我赢了呢？”</p>

    “桃夭的项目归你。你的名字会成为业内标杆。”</p>

    “如果你赢了呢？”</p>

    “我将获得一份完整的，关于‘非理性直觉’如何影响商业决策的案例报告。这对我的价值，远超一份千万级的合同。”</p>

    他看着我，那双蓝色的眼睛里没有算计，只有一种近乎偏执的求知欲。</p>

    “白瑶光，你在害怕什么？害怕就算我把答案递到你面前，你也赢不了我吗？”</p>

    他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诛心的话。</p>

    我捏着那张写着“找到数据无法覆盖的领域，才是你的价值”的纸条，那张纸被我的手汗浸得有些濡湿。</p>

    他不是在施舍我。</p>

    他是在用我，来弥补他认知世界的最后一块拼图。</p>

    而我，除了我那点可笑的、被他称为“天赋”的“非理性”，一无所有。</p>

    可偏偏，他要的就是这个。</p>

    “成交。”我听见自己的声音说。</p>

    说完我就后悔了。</p>

    我感觉自己像个签了卖身契的傻子，把自己打包卖给了一个魔鬼，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胜利”。</p>

    郁衡的嘴角，似乎出现了一个以微米为单位的上扬弧度。</p>

    “合作愉快。”他伸出手，“为了确保实验顺利进行，从现在开始，你的三餐由我负责。你的作息时间，需要按照我提供的健康标准进行调整。”</p>

    我：“？”</p>

    不是，这契约还带捆绑销售的？买脑子送人身托管服务？</p>

    我木然地伸出手，和他交握。</p>

    他的手很冷，像是没有生命的金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