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半，天刚蒙蒙亮，姜晓兰已经站在了县运输队大门口。</p>

    她紧了紧头巾，把脸遮住大半。昨晚几乎没怎么睡，先是偷偷溜回知青点应付了李队长的盘问，又借口身体不适早早回屋，等室友都睡着后进入空间准备今天的材料。除了常规的鸡蛋灌饼和肉末烧饼，她还尝试做了几份韭菜盒子和芝麻糖饼——这是用昨晚从小媳妇家买的韭菜和空间里的芝麻做的。</p>

    运输队门卫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就着咸菜喝稀粥。看到姜晓兰站在门口张望，他眯起昏花的老眼："姑娘，找谁啊？"</p>

    "我...我找程卫东同志。"姜晓兰小声回答。</p>

    门卫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你就是程师傅说的那个卖饼的丫头吧？"他颤巍巍地指向西侧，"食堂在后面，绕过去就看到了。"</p>

    顺着指示，姜晓兰来到运输队后院。这里停着七八辆解放牌卡车，车身上满是泥点。绕过一栋红砖平房，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约两百平米的空地上，摆着几张简易木桌，角落里有个水泥砌的洗手池。这应该就是程卫东说的"空地"了。</p>

    "来得挺早。"</p>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姜晓兰吓了一跳，转身看到程卫东正倚在一棵槐树下抽烟。晨光中，他眉骨上的疤痕显得格外明显，军绿色上衣的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p>

    "程、程大哥..."姜晓兰结结巴巴地打招呼，"我...我来看看地方..."</p>

    程卫东掐灭烟头，走过来帮她卸下背上的大包袱："跟我来。"</p>

    他带着姜晓兰来到空地东南角，那里有个用油毡布搭的简易棚子，下面摆着一张旧课桌和两个马扎。</p>

    "以后你就在这儿摆，下雨也不怕。"程卫东拍了拍课桌，"六点半开始有工人来吃早饭，中午十一点到一点是人流高峰。"</p>

    姜晓兰感激地点点头，赶紧把煤炉和锅具摆好。这个新煤炉是程卫东昨晚带她去找铁匠修的，比原来那个更结实。</p>

    "运输队领导那边..."</p>

    "打点好了。"程卫东简短地说，"每月给后勤科十块钱，他们睁只眼闭只眼。不过记住，有人来检查就说是我表妹，临时帮忙的。"</p>

    姜晓兰连连点头，心里算了一笔账：按现在每天五块钱左右的利润，十块钱的"管理费"不算多。</p>

    刚生好火，第一批客人就来了——三个穿着油渍工装的司机，打着哈欠走过来。</p>

    "老程，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表妹？"一个方脸司机促狭地挤挤眼。</p>

    程卫东踹了他一脚："少废话，买不买？"</p>

    "买买买！听说比国营饭店的还好吃呢！"方脸司机凑到摊前，"都有啥？"</p>

    姜晓兰赶紧介绍："鸡蛋灌饼两毛，肉末烧饼三毛，韭菜盒子一毛五，芝麻糖饼两毛。"</p>

    "嚯，品种不少啊！"另一个司机惊讶道，"一样来一个尝尝！"</p>

    第一锅韭菜盒子下锅，"滋啦"一声，韭菜和鸡蛋的香气立刻弥漫开来。三个司机伸长脖子等着，馋相毕露。</p>

    "姑娘，你这手艺哪儿学的？"方脸司机吸着鼻子问。</p>

    "家传的。"姜晓兰熟练地翻动着锅里的盒子，"我妈以前是国营饭店的。"</p>

    这倒不是完全说谎。原主的母亲确实在饭店工作过，只不过是个洗碗工。</p>

    韭菜盒子煎至两面金黄，姜晓兰用筷子夹出来，控了控油，递给三位司机。几人迫不及待地咬下去，烫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