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毯子，脸颊突然红了，“对不起啊，我睡着了……”</p>

    “没事。” 沈砚看了眼时间，“该上班了，我送你去工地？”</p>

    “啊？不用不用！” 苏野赶紧站起来，毯子滑落在地上，“我自己骑车去就行，不麻烦你了。” 他挠了挠头，“昨晚……真的谢谢你。”</p>

    “举手之劳。” 沈砚弯腰捡起毯子，叠好放在沙发上，“我先走了。”</p>

    “我送你！” 苏野跟着他走到门口，看着他换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沈砚，这个给你。” 他跑进卧室，拿了个小小的平安符出来，上面绣着只歪歪扭扭的猫，“我外婆求的，说能安神，你……你做噩梦的时候可以带着。”</p>

    沈砚看着那个平安符，针脚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笨拙的心意。他接过来，塞进外套口袋：“谢谢。”</p>

    “不客气！” 苏野笑了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晚上见？”</p>

    “晚上见。”</p>

    沈砚走出居民楼时，晨光正好越过楼顶的边缘，在地面投下金色的光。空气里带着清晨特有的凉意，深吸一口，能闻到淡淡的桂花香。他走到车边，摸了摸口袋里的平安符，触感软软的，像团小小的棉花。</p>

    开车回公司的路上，他打开收音机，里面正播放着早间新闻。沈砚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觉得，这个被打扰的深夜，好像也没那么糟糕。</p>

    至少，他知道了苏野的秘密，也泄露了自己的一点。</p>

    而那只绣着歪扭小猫的平安符，被他放进了办公桌的抽屉里，和苏野画的那些速写放在一起。</p>

    那天下午，苏野在工地画速写时，突然发现沈砚的办公桌一角，多了个小小的香薰机，里面散发着淡淡的橙子味——和他家里的那款一模一样。</p>

    他抬头看向沈砚，发现对方也在看他，眼神在空气里撞了一下，又都迅速移开。</p>

    苏野的脸颊有点发烫，低头在画纸上画了只举着平安符的小猫，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了弯。</p>

    或许，深夜的恐惧并不可怕，只要知道，有个人愿意在你害怕的时候，穿过整个城市来陪你坐着，就够了。</p>

    而沈砚看着窗外，手里转着那支苏野送的橘子味钢笔，第一次觉得，那些独自熬过的深夜，好像也不是那么孤单了。</p>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