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紧张地一动不动。</p>
听见特助在电话那头说:「的确从剩余的少量酒液中检测到了一种特殊物质,但成分尚不能确定,还需要一点时间。」</p>
顾聿铖的眉头皱起来。</p>
「嗯」了一声算是回应。</p>
便挂了电话。</p>
我仔细观察顾聿铖的表情。</p>
心中猜想他把酒杯拿去化验的原因。</p>
是因为不相信那个敬酒的男人。</p>
还是其实有一点相信自己?</p>
但顾聿铖什么也没说。</p>
表情一贯地波澜不惊。</p>
照常点开公司的报表查看。</p>
只是也许报表出现了不少问题。</p>
电脑屏幕停在第二页。</p>
很久都没有往下滚动。</p>
顾聿铖终于动了动,转头看向窗外。</p>
不知是什么不称心。</p>
舒展的眉头又皱起来。</p>
「任性。」</p>
他突然说。</p>
我像往常一样。</p>
坐在书桌靠外侧的椅子上。</p>
小声说:没有任性。</p>
是因为小狗人的嗅觉很灵敏。</p>
闻到了酒里奇怪的味道。</p>
顾聿铖转回头的瞬间,目光停驻。</p>
我的心猛地剧烈跳动起来。</p>
难道,他听见了我说的话?</p>
可下一秒……</p>
我就发现他不是在看我。</p>
而是看着我面前的绘本。</p>
小狗人是刚成年的男性。</p>
脑子里没有正常人类该有的知识储备。</p>
很多话能听懂,会说。</p>
但认得不全,更不会拼写。</p>
顾聿铖买来许多绘本。</p>
让我可以一边读。</p>
一边陪他办公。</p>
他拿起我最喜欢的、每晚都读的那本——「带小狗去公园散步」。</p>
翻开,</p>
看见我写在扉页上的名字。</p>
「瑞瑞」两个字写得过分工整。</p>
透着股认真的稚气。</p>
顾聿铖好像并没有察觉。</p>
他的眉头很快舒展开了。</p>
连唇角也微微扬起。</p>
顾聿铖一页页往后翻。</p>
看到故事的结尾。</p>
小主人终于带着小狗抵达公园。</p>
他们在夕阳下玩耍。</p>
同时也看到我在小主人头顶写下的顾聿铖的名字。</p>
我在旁边的空白处写道:「瑞瑞喜欢去公园。」</p>
「但是,更喜欢跟顾聿铖一起去海边。」</p>
顾聿铖的手指蓦地僵住了。</p>
他看着这句话,默默读出了声。</p>
「瑞瑞……更喜欢跟顾聿铖一起去海边?」</p>
接着又喃喃自语道:「可是,我从来没有带你去过海边。」</p>
顾聿铖眸光一凛。</p>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p>
我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p>
急切道:「变成人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