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背地里看人笑话,说三道四、落井下石之人,实是连为人也不配了,更遑论能配得上沈妹妹?要我说,沈妹妹自当配得上这世间最好的男儿郎。”
霍家人你一言我一语,或是劝慰或是要帮沈秋辞出头,这般义愤填膺,显然是将她当成了自己人。
这些或虚情或假意的话,沈秋辞照单全收,
她眼眶微红,感动不已道:
“阿虞不知从哪里修来的福气,能得伯父伯母与霍哥哥这般维护,阿虞实在感激不尽。”
她没有称呼霍垣鹏为霍公子,而是依着霍垣鹏叫她沈妹妹,而回称了一声霍哥哥。
这称呼暧昧,旋即就让霍家几人对沈秋辞的心意有了几分揣度。
如此倒也是不急着撮合她与霍垣鹏了,待用完膳又闲话了片刻,见外头天色已晚,霍夫人顺水推舟要霍垣鹏亲自将沈秋辞送回沈府去。
回府路上,沈秋辞原本高高兴兴的,与霍垣鹏相谈甚欢。
路过闹市时,沈秋辞见一父亲背着女儿路过糖人摊,
女孩吵着闹着让父亲给她买糖人吃,父亲笑着哄了女孩好半晌,让她挑了两个最喜欢的糖人,这才哄得女孩破涕为笑,父女俩牵着手欢欢喜喜地走了。
从这之后,沈秋辞就换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无论霍垣鹏问她什么,她都只是情绪恹恹的简单答上两句,就不再说话了。
霍垣鹏问她,“沈妹妹可是有什么心事?”
沈秋辞凝眉摇头,“没什么。”
霍垣鹏焦急追问,“可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沈妹妹不高兴了?”
第272章
心中遗憾
沈秋辞忙解释道:
“霍哥哥别误会,是我自己的原因。”
她抬眼看着霍垣鹏,眼底蓄满了迷蒙水雾,
“后日便是我父兄的生祭,方才见路过那父女俩,倒像极了少时的我与父亲。我忆及往事,不免有些伤怀。”
沈秋辞短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长街尽头,有些恍惚地说:
“爹爹在外带军征战,对外向来严厉不苟言笑。可对内面对我和妹妹,也实在是慈父。
他对哥哥常有训斥,但对我和妹妹,几乎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我与妹妹有什么想要的,只要告诉了爹爹,他都会满足我们,从不敷衍。那时我所有的愿望,无论多么天马行空,爹爹总会想尽办法帮我达成......”
沈秋辞越说语气越是哽咽,眼底的泪终是蓄不住,夺眶而出。
霍垣鹏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一时也失了方寸,结巴劝慰道:
“沈妹妹对沈伯父一片孝心,相信沈伯父泉下有知,也不希望你这般伤怀伤身。沈伯父在世时,你已周全了孝道,如今也不必......”
“没有。”沈秋辞丧气垂首,泪如雨下,“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答应了父亲的事,如今再没有机会能做到......”
霍垣鹏温声追问,“何事?”
沈秋辞道:“父亲常年在外征战,便是逢年过节,也很少有在家中的时候。那时朝廷还允许各朝臣在自家门前打铁活,图个喜庆吉利。但我家中打铁花多半都是哥哥负责,若哥哥也上了前线,这事儿就落在了财叔身上。
旁人打铁花时都是阖家团聚,而我家中不过是凑个热闹罢了。后来烛阴的战事日渐稳定,父亲也多有时间可以留在上京。
那时正逢我嫁入丹阳侯府,皇上问我有什么心愿可许了我。我便想着,上京已经不允许私底下打铁花了,但是父亲却从未见过。于是就对皇上请旨,说想在家中打一次铁花,让爹爹在的时候能看到,弥补遗憾。
皇上圣恩,自是允了我。我那时欢喜得很,还对父亲说在他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