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川的额上冒出大颗冷汗，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消失殆尽，但仍旧没有收力，“你还可以更重一点，最好直接要了他的命，一了百了……”

    我的火气瞬间噌噌窜上天灵盖，为数不多的理智在脑壳里沸腾叫嚣，抬手就搡了他一把，“你以为你只要捏着他就能号令东西了?搬他出来我就该抬着你供着你，能生孩子的男人遍地，没规定只有你生的这个最金贵吧。”

    他冷不防被我猛地施力推到架子上，呼吸有几分急，不动声色地按了按胸口，紧咬的嘴唇隐约发青，却死死锁着我的后颈将我箍得更加紧，“随你说什么……但不准走……否则……”

    “否则怎么样？”我扬起声调作出惊奇的样子，声音一点点冷下来，“咱们手眼通天的言总是又想出什么拿捏人的好法子?还是要直接打条链子把我给锁了当条言听计从的狗?要不干脆点给个痛快?”

    言川沉默着一言不发，浑身都绷紧像一张铮颤将断的弦，忽而自顾自扯开两颗衣扣，崩落的金属扣掷地有声，钢筋交错折裂的瘫毁声在骨骼深处传导，从外界听来却是一片寂静无声。

    良久，他抬起脸，无机质般的眼睛黑寂一片，“不是想玩?你要玩什么，我陪你，随便怎样都行。”

    一时没分清这是什么新套路，我足足静了数秒。

    “不要?我以为你会喜欢这种……不然也不会出来寻欢，”言川一张脸白得像鬼，要笑不笑地看着我，指尖捻着衣襟上松动的贝母扣，“好歹把你刚刚没做完的做完，也让我看看……你想和人玩些什么……”

    确定他现在精神状态不正常，我咋了下舌，“好有意思，我都没发现，你的情调是这么的——与众不同，玩够了契约情人，开始玩千金买炮了，除了这些你是黔驴技穷没别的可以交换？”

    他眼睫轻垂，神情淡漠：“你想要的，都可以。”

    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语气刺冷，“可惜我想要的，你根本没有。”

    “没有……什么？”言川阖上双目，好似听不出话里的刺，灯光细流般从他的睫毛上滚落下来，他浸在暖色灯影里的苍白侧颜是雕工精美却没有温度的石膏像。

    我没答话，欺身而上捧起他的下颌，从下巴尖吻上他轻颤的唇。

    这甚至不算是一个吻，我的牙尖凶狠地碾过他柔软的唇瓣，力道重如啃咬，铁锈的甜腥在唇间蔓延，激起一串麻痹的痛感。

    言川被我推到身后的木架上，我趁机捏紧手包转身去拉门把，另一只手却不依不饶先我一步将门抵上。

    他膝弯发软，捧腹脱力地歪过身子撑在门上大口喘气，脸上全是冷汗，沉重的呼吸间溢出几声丝缕般凌乱不稳的喘息。

    将近八个月的肚子规模不小，圆滚滚的一团顶在身前随着起伏不定的呼吸不住颤动着，里面的小东西受到压迫动静越发激烈地踢打起来。

    我踢上门，威胁性地收拢掌心，“够了吧，还不放?”

    他用虎口捻了捻唇，吃力地咧出一个笑，“下口真是狠，想吃人?”

    这人简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浑身上下都写着今天不玩死我别想走。

    我满脸凶煞恶声恶气，“我是要吃你。”

    言川微微抬了抬眼帘，“那你可得遵循交易原则做到尽兴，我不希望出现多余的投诉环节。”

    能不能尽兴真不知道，反正他抬眼看过来的那刻我已经轰得烧作一团豁出去不想当人了。

    我大力扯开他的领口，恶狠狠地咬在他突兀的喉结上。

    “这都是你自己招的。”

    手臂无法将他环搂住，我圈扶着他的腰侧，又掐又啃相互搡着走进淋浴室。

    言川闭着眼睛虚倚在光洁的壁砖上，一只手兜着腹底，额发被打湿了温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