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目光,透过木椅后背的间隙往谢钰后腰径直插了进去。
“嗯!…”
这是谢钰颤得最厉害的一次,可偏偏下一秒脑袋又被林骸摁住再也动不得。
血顺着木椅往下,林骸低下头看着那张和谢光威三分相像的半颜,继续道,
“谢钰啊,如果我说,我不仅仅是谢光威的同谋呢?”
“如果我告诉你,他会的东西是我教他的呢?”
“或者我再换个说法。”谢钰仰头间又咬住了唇,就连墨色的发丝都在林骸的话语中细细颤栗,可终究止不住男人笑道,
“其实,你爸去给你做检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会分化成一个Alpha,还是一个最好的Alpha。”
热气喷吐在眼前的黑布,林骸的声音于无边黑暗像是最锋利的刀片,狠狠插在谢钰心脏,
“你爸之前的艺术品都是Omega。我篡改报告只是想看看……我们能否创造出一个Alpha的艺术品。你能不能,比你妈妈更优秀。”
…
耳侧的双手松开了,谢钰仍仰着头没动。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那张半颜实在太平静了。按摩器还在最高功率地震动刺激着阴茎,胶质指套停留在穴口搅弄摁压,一道道伤口的鲜血染红了狱裤,木椅,乃至地板……
直到林骸微笑着,无所谓手上沾染的血迹,抬手间蹭了下不知何时渗至黑布下方的湿润,将谢钰滚热的水珠用鲜红覆盖。
关闭耳机前,落下最后两句,
“这样才对嘛,有情感的才是真正的艺术品。会哭的小孩,有糖吃。”
谢钰依旧没动,他祈祷着林骸在撒谎,林骸说得都是……
熟悉的椰子糖被塞入口中,剧痛中唯一的甜腻在口腔蔓延——
谢钰清楚,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了。
他的落刀,他的语气,就连那颗椰子糖都一模一样!
或许已经算不上绝望了。谢钰就像一个从小出生在沙漠的孩子,他用尽所有力气走出了黄尘,宁愿去往监狱也不愿再回到那片沙海。
可现在,他发现竭尽全力堵上一切地兜兜转转,最终不过是将自己又送了回来……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绿洲。
自己的世界只有沙漠,地狱,死亡。
“薛凛…”
极度的“干渴”下,谢钰大脑再不剩其他。他没有意识,似乎只是潜意识在作祟。谢钰隐约记得有一个人说过,告诉自己,他也会在——
真正的无路可逃下,人们连经过的一只飞鸟都会寄予希望。更何况走入地狱前有一个人曾说过,他会与我同行。
尽管他是仇敌,是无数次给自己刻下耻辱的人……但谢钰不知道怎么办了,他真的不知道。
“薛凛。”
谢钰的声音很轻,很平静。
不像是呼救的呐喊,或许连试探都算不上。毕竟,他到现在都未感知过那琥珀的味道。
谢钰甚至没去想薛凛会不会在,他是不是骗了自己。谢钰只是觉得这样会好受点……假装自己还有同行人,尽管这么多年这样的人从未出现过。
谢钰习惯痛苦了,但他真的只是想好受点。哪怕知道无用。
“你说什么?”
恶魔的指尖将颧骨上的湿润变作血迹,讶异间帮谢钰擦拭着溢出的眼泪。
口中的椰子糖快化尽了,在下一片刀刃落下时谢钰索性咬碎了彻底。漫天的黑暗中他又平淡地唤了声,像是无意识地低喃,也像刻意地从中汲取着什么,
“…薛凛。”
医生的刀片停下了,近乎愣怔地望向林骸。
这是监狱长设计出的最不可能的“安全词”,仅仅是为了增添些“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