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要再见面了，从现在开始。”

    丁鸿没有说话，除了体检的事外没有任何允诺，只继续翻看林雪旻的账目记录，讽刺的发现除了还债的钱，支出项里居然到处都是自己的痕迹。

    屋子里正常的东西，除了家具以及一本从家里带来的相簿外，基本都是丁鸿代言过的东西，角落里甚至有没拆封过的全新扫地机器人和加湿器。

    “我知道了，”没有告知昨晚发生的任何事情，丁鸿挂了电话：“等体检报告出来再说吧。”

    一旦意识到他喜欢的人其实是自己，就会发现所有迹象都成了呼之欲出的讯号，连同之前那些难以理解的行为眼神，也都一概有了合理的解释。

    但也不是所有事都有合理的解释，例如意外发生在他们间的种种，包括自己作为被动者的反应，如果说他们之间的血缘联结本来就足够深重，那么意料之外的情感，就只会是一份更大的考验。

    浴室的门有了响动，林雪旻走到床边，屋内的光线也随着被关闭的百叶窗骤然暗下来，昏暗光线里，却是近在咫尺的气息分外鲜明，从起床到现在，因为昨夜的意外而勉强维持着的沉默，很快就随着林雪旻跨坐到腰上的动作而被彻底打破。

    急于和丁鸿发生点什么，林雪旻的下面什么也没穿，只一件睡衣堪堪挡住腿根，随着动作能隐约看到股间做过前戏的痕迹。俯下身时，落在颈上的吻情色又痴迷，一只手从背后穿过去摸丁鸿的下体，没蹭几下，就被骤然扯住压制在了身下。

    “你昨天抱我的时候明明就硬了，”微苦的情愫充斥着胸腔，知道昨天的抚慰也许只是喂错药的补偿，仍难掩失落：“还以为你有点喜欢我。”

    失去了那些药物的作用，连靠近亲一下都很难，却还是有些不死心，试探着抱紧了哥哥的肩膀。

    “但其实不喜欢也能做，”本意是想说服丁鸿和自己试试，却不想对方几乎立马就联想到林雪旻卖身的事，脸色愈发难看，对弟弟那个交往很久的男友也讨厌更甚：“比如呢，和你男朋友？”

    泡水的手机还在浴室的架子上沥水，依稀感觉得到哥哥隐隐的敌意，林雪旻没再说话，却是丁鸿又忍不住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和他分手？”

    林雪旻想告诉他自己根本没谈恋爱，又觉得撒谎撒得太多，澄清也像是在狡辩，说了句没打算就松开了手，下床穿好裤子后，便走到行李箱边去查看，为数不多的几件物品，很快就物归原位。

    “我不想回去了，跟你回去还是要做你弟弟，”林雪旻说：“你都知道我喜欢你了，我也没办法做你弟弟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既然我们之间不可能，分不分手跟你也没有关系。”

    敏锐感觉到弟弟的堕落和这个男友不无关系，却又深深感受到无法将他们分割开来的无力感。

    似乎重新落入了即将失去他的困境，让本就思虑重重的丁鸿，做出了从来没设想过的决定。

    “假如我说，我们之间有可能呢？”

    不知道是否深思熟虑，但丁鸿确实开了口。

    “如果和他分手，我可以考虑做你男朋友。”

    34.争执

    高情商：争执

    低情商：扯头花

    出去时才发现天色阴沉，灰蒙蒙的一片望不到边际，没收了两把钥匙，门口很快堆满丁鸿整理出来待被清理掉的纸箱，不大的屋子也空荡起来。

    重新被林雪旻自己乖乖整理好的行李箱很轻，丁鸿拿着先下了楼，穿过走廊的风萧瑟又刺骨，他回过头，看跟上来的林雪旻还是捡了个箱子回来抱在怀里，被丁鸿看到，有些心虚地收紧手臂。

    也许是想到丁鸿家里很可能一点年味也没有，林雪旻出门前，还抠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