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已承受不住昏过去,
春玉还跪在地上,连连点头附和尤七,
她也着实没有想到,楚王会这么帮着她们,不,是帮着周拂宁才对。
秦越不慌不急,“看穿却不敢说穿。”
沈太后才不会愿意承认这件事情是她做的,
既然不承认,那她就算是知道整件事情的经过与尤七春玉所说的对不上,
她岂会不加思索就指出来?
且就算是她与皇帝扯破面皮来说,
那他也是不怕的,本就是为了周拂宁的声誉,
若秦珩当真在意周拂宁,他也不会将事情闹大。
不拦着秦珩去慈宁宫找沈太后当面对质,
自还有他的用意。
秦珩带着气,在宫人都还未来得及通禀时就闯入殿中。
此时,殿中正有一宫婢跪在当中与沈太后禀话,见秦珩进来,
琴芳面露一丝慌乱,
沈太后却面不改色手一挥,
宫婢起身退了出去。
“愣着做什么,
给陛下上茶。”见琴芳发愣,
沈太后提醒道。
琴芳应下也出了去,殿中一时只剩下秦珩与沈太后两人。
香气袅袅,悠然典雅,还有逐渐蔓延的硝烟味。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来了?可是觉得与你皇姑姑还有许多话未说?那可真是不巧,你皇姑姑去长芜殿了。”沈太后道。
“长芜殿发生了什么母后不是已经知道了吗?”秦珩哼了一声。
沈太后面露不满,“你就是这么与母后说话的?”
“方才那名宫女,就是来与母后通风报信的不是吗?”秦珩指着殿外道。
沈太后撑直了斜靠着的身子,语气少了分慈和,“所以皇上到慈宁宫来做什么?”
“质问本宫?”她眼神也随之一变,施展长辈威压。
“这件事是不是母后指使人做的?”秦珩不想兜圈子,他只想要个答案。
沈太后收回视线,“不是。”
“不可能。”秦珩否道。
沈太后皱起了眉,再好的性子都被逼得不耐,“你既已有了决断,又何必再来问本宫?”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宁她什么也没有做错,她从北齐来和亲,在冀国唯唯诺诺处处小心谨慎,对您对太皇太后都是恭敬有加,她已经做得够好了。”
秦珩面有难色与苦意,他喜爱周拂宁,也敬爱拉扯她长大的母后,可现如今的情况,是沈太后容不下周拂宁,他想不明白,为何这两样难两全?
沈太后本是置气之词,想让秦珩对他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产生愧疚,可他竟然直接将罪名安在了她的身上,她顿时脸阴沉沉,都要滴出水来了。
“到底是谁在皇上面前嚼舌头,他分明是想要离间你我母子间的情分。”沈太后同样气急,伤心道,“可母后最难过的,还是珩儿你不分是非来质问母后。”
她知道长芜殿发生的一切,自然也知道秦越随秦珩回了勤政殿,秦珩这般气势汹汹而来,定少不了秦越的挑唆。
秦珩偏过头去,不愿意瞧沈太后这一贯拿母子情来说事的做派。
“母后难道敢做不敢当吗?这宫中谁还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挑唆皇姑姑去为难阿宁,恐怕今日阿宁就算没去冰窖,您也会有其他后招等着她吧。”
他猜得不错,是沈太后在与平亭大长公主说话时添了些油和醋,她一直知道平亭大长公主的痛处在哪里,所以平亭大长公主才会直奔长芜殿,见见她口中故扮柔弱,勾引皇帝的心机女子,可沈太后自然不能承认。
她反问道,“所以你就因此怀疑你的母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