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安顿时有些生气:“你自己醋劲大发,疑神疑鬼,还非要逼我说出实情,我说了你又不愿意听,花豫呢,是不是被你打死了?”
萧封观跪了一会儿,说:“他一板子都没有挨,近日城南有要事,我将他调去了。”
见沈安似乎有些不信,他又补道:“正常的调令,过几日就回。”
沈安不说话了,好半天才后知后觉,他为了花豫挨了这么重的打,而始作俑者却连一板子都没有挨!
他抬头看了一眼萧封观,过了一会儿又是一眼,小声说:“你认错态度挺诚恳的,只要保证今后不再打我……就回来睡吧。”
他没好意思说身边没有人抱着他不习惯,想着要是萧封观还不答应再说实话,可没想到却听到了一声:
“不行。”
沈安怔住了。
他气愤起身,抬脚往萧封观身上踹了一脚:“你什么意思?”
下一刻小腿被拽住,他被迫贴近萧封观,走入了雨中。
“我说不行。”萧封观跪着仰视他,语气森冷:“若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和别的男人不清不楚的往来。”
沈安瞳孔猛缩,看着萧封观冲着他一笑:
“我就还这么关起门来罚你,比???这次更重。”
他小声拒绝,睫毛颤抖:“我不会让你……在我身体里的。”
【作家想說的話:】
我不会让你尿进我身体里的,孩子脸皮薄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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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第八章
“麻子,磨蹭什么呢?那边儿着急要,你快送过去!”
瘦小的男人刚洗完碗,手从冷水里拔出来,手指透骨的疼,听了掌柜的吩咐,赶紧低眉顺眼地“哎”了一声,将手上的水珠往衣服上擦了擦,急忙端起看着就精致昂贵的食盒。
掌柜的冷不丁用腰上的巾子狠狠抽了一下瘦小男人的手,男人像是被打怕了,畏惧地收回手,抬眼看向掌柜。
“跟你说了多少遍记不住,在店里的时候把脸蒙上!你这一脸麻子站出去,我们藕香楼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男人脸上瞬间浮现出屈辱又畏惧的神色,从腰间掏出块破布,草草地蒙到了脸上。
昨夜淮南下了第一场雪,可没等留多久,日头一上来,雪水便淅沥沥化开。
从脏污的后厨小巷里走出来,前头是宽敞干净的街市,几个穿着锦缎的孩童手上拿着玉连环摆弄,不时有华贵精致的车轿穿过喧嚷街市。
就像在阴沟里待惯了的老鼠不习惯走在日光下,即使在大街上走着,男人也尽量靠边,低着头,有些畏首畏尾,生怕别人看出他脸上因为天花没养好落下的疤瘌。
眼见快到了年下,街上出来采买的行人也多,还有几个中年人明显是宅院里负责采买的管事,身边跟着两个小厮,吆五喝六,煞是威风。
男人避开他走,生怕与这些管事撞上,只管低头小心地护住手中的食盒。
这食盒是紫檀木的,寻常小富人家拿来盘在手里的串就是用这种木头做的,可在淮南王府,这种东西只配用作装吃食的食盒。
不远处管事采买好了东西,吆喝着小厮走远了,男人抬起头,看着远处几人的背影,神情有些恍惚。
就在一年前,沈家还没败落的时候,这些人只配跟在他后面舔鞋,而如今沈风闲却只能怀念地站在街市上,看着他们的背影出神。
不过一年,物是人非。
香车宝马,女婢环绕,仿佛只是一场虚幻而绵长的梦。
走到淮南王府门前时,他还在想,妹妹死得那样惨,父母年迈也承受不住流放之苦,刚出荆州的时候就病死了,沈家长房一门如今只剩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