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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王公子倒是和我有几分交情,但其余的人,你怎么也不查探一下
我见姜淮气急了,便道:都是街邻四方的,我也不好让夫君你丢面啊,银钱事小,我姜家名声事大啊
要不明日起,你和我一起去店里,你让付钱的我再去收,不让付钱的我就不去收,又或者收钱这事全盘交给夫君你如何
姜淮面露愠色。
这种抛头露面的事他才不想干。
可是姜玉着急了。
红袖告诉我,私下里,姜玉对姜淮说:哥哥,好歹你也是当家主人,若是哥哥一直不接手店里生意,岂不是任那小庶女把持着家中中馈,我们兄妹俩都得看她脸色行事
我气笑了,就剩下这么几个人了,还把持中馈,亏她好意思说出口。
姜玉知道着急了,她一直想着哪天姜淮可以东山再起。所以这京中的名媛贵女圈活动都不曾落下,今天出去游船,明日出去踏青,每次的衣衫首饰还得不重样。
前世我劝她少去几次,她反过来讽刺我:你一个庶女懂什么,我姜家即使破落了,也要维持以往的荣耀,否则岂不是让那些京中贵女耻笑。
如今眼见着家里没钱,她倒是比姜淮先闹腾起来了。
抗不过姜玉的催促,姜淮应着头皮来了店里,坐在了掌柜的位置。
他眼神示意我哪些人是来白吃白喝要收钱的。
我再次觉得可笑,屈尊降贵来收钱,自己还是不想上,赖着我上,出力不讨好的事情都让我干了。
但是嘛,下馆子付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让我去我就去呗。
我走到人聚集最多的一桌道:几位客官,麻烦结一下账。
这一桌的人正吃的急头白脸,突然被我催账,心情很不爽:怎么回事啊,之前来馆子里面也没收钱啊。
我笑眯眯地指着姜淮站的地方道:我家夫君说了,与各位数不相识,没有无缘无故请客的道理。我出嫁从夫,万不敢违逆夫君的意思。
这些人平时白吃白喝惯了,反而觉得自己占理了。什么文人骚客啊,也是一身铜臭味,呸!
不就吃你几口破豆腐嘛,我们来吃那是给你表现的机会!
来这里吃白食得,本就没几个正经人,陆陆续续的,其余桌子上吃白食的也站了起来,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走去,几锭碎银子直接扔在了柜台上,有的碎银甚至蹦起来砸到了姜淮脸上。
姜淮一届读书人,何时与这些三教九流之徒打过交道,脸不由地胀成了猪肝色。
我走到他身边,清点了一下碎银,然后递给了他。
姜淮却一声不吭地拂袖而去。
哎呦喂,又清高起来了。
行吧,你不要,我要。
我将银子揣进了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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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淮的名声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啧啧,看看这世道,白吃白喝反而占了理。
之前大家都说他不为金钱折腰,不失家门风范;现在墙倒众人推,说他满脑肥肠,自私自利。
姜淮有时在路上行走,冷不丁地都有人泼他一身水。
曾经人人敬仰的公子哥,现在成了人人喊打。
姜淮找到我,把那豆腐店关了,以后与那些人少打交道。
我心想,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再下去,我还不知道要投入多少人力物力来补亏呢。
我马不停蹄地将小店关闭。
当晚,姜玉找到他哥怒气冲冲地质问:哥哥你这是做什么,有那小庶女帮忙赚钱不好吗,怎么好好的馆子说关就关
这位眼高于顶的姜大小姐一开始是来找我麻烦的,万幸我准备好了说辞,将责任都推到了姜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