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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温热的点心出现在我门口,看着院里出现一个不认识的陌生男人,眸中暗沉,“这又是哪位?我这私人院子,还真是天天搭戏台。”

    “你回来啦!鲜花饼?我爱吃这个儿。”我高高兴兴从他手里接过这一包酥饼,盘腿坐在葡萄藤下的蒲扇下等着看戏。

    姜瑾自从严大胖那事儿之后,格外厌恶男人踏足家里,哪管是不是我那从未露过面的爹。

    “女婿你回来啦?今日初见深觉亲近,不愧是一家人啊。我是知秋她爹,我这儿有一个门生他在春闱里不小心犯了一些不知道忌讳,所以想……”他搓搓手,意有所指的看着姜瑾。

    姜瑾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转过头看我仰头看天没有反应,声音轻轻柔柔,“许大人真是秉公严明,大公无私,知道门下不严,竟然不顾朝堂上御史言官抨击朝臣与宦官亲密过往的奏疏登门,您放心,我定然严查,不损大人清誉。”

    “不是,我不大公无私,不是我没有同宦官亲密……你,我一个芝麻官谁会在意啊,我就是想有个后辈捧着敬着,真是……”我爹见姜瑾油盐不进吗,甚至一开口就给自己扣上顶大帽子,赶忙摆着手往门口走去。

    临走不装了,骂骂咧咧个不停,“都说太监喜怒无常,不要脸面,如今看来真是没根的东西,活该断子绝孙!”

    我听着这话都有些生气,磨蹭到姜瑾身边,“不知底细的外人才听风就是雨,我是你的枕边人,你什么样我最清楚,你是天底下最心软上进不过的人了。”

    姜瑾嘴角微微扬起,笑意不达眼底,他摸了摸我日渐圆润的脸颊,“心软上进啊,果然只有你最懂我。知秋,宫里近日事务繁多,你好好看守门户,勿要擅自出门,一切东西我会遣人送来。”

    我点了点头,只要银两话本吃食俱全,要我十天半个月不出门都不妨事,“查春闱舞弊是大事,我明白,不会给你添乱的。”

    他看着我眉间愁意稍散,一把将我抱进怀中,像个陶瓷娃娃似的把玩揉搓,“归期未定,既如此岂不要一次过个瘾?”

    我们从未有过这样疯狂的夜晚。

    床榻上、铜镜旁、书桌妆台边,就连洗漱的池桶里都布满了白浊的液体,分不清是我还是他身上刮蹭到的。

    他将那些我从前惧怕又期待的物件一件件拿着试,有跟子孙根长得一样的玉势从后而入,有那些镶嵌着翡翠金珠的串串绳儿,一点点塞进那不可言喻的柔软之中。

    我几近被榨了个干,姜瑾走的时候,我睡得酣畅根本未曾察觉。

    08

    姜瑾虽然数日未曾与我相见,可他的书信还有耳边的消息并不间断。

    他予我的每一封书信里都写着“君安,勿念,多加餐”,可街坊巷尾的流言却并不让人如意。

    有人说这一次的春闱舞弊案不过是陛下为了给新帝就位铺的路,这一切都是为了清除异心党羽,而这朝中对皇权最大的威胁就是宦官姜忠铭当道。

    他的干儿子姜瑾如今入西厂同锦衣卫一起彻查此案,还不能说明他只手遮天吗?

    民心,是帝王刺向臣下的利剑。权势之下的亡魂,最底下搭成座的,不过就是办事的小卒。

    姜瑾那样步步小心的人也不能幸免,他再怎样眼观四路也没有办法,他从身为太监,被姜忠铭看重那天起,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推着往前走。

    就这么巧,他也姓姜,成了陛下同百官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我原以为朝堂党争与我这样的普通人,是一生都不可能触碰到的彼岸。

    可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姜瑾是在牢里。

    宅子银两都未曾被收回,若不是同姜瑾的书信断了好几日,我定然不信来人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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