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阿尔弗雷德意识到他失言了,“对不起。”他试图用道歉弥补,“我刚才有点……我母亲让我头昏脑涨……”
君特语气生硬,“没关系。”
“马克西米安将保留一部分财产……一大部分……他不会被审判。”
“谢谢。”
“君特,如果——”
君特低下头,“感谢你告诉我这些消息。现在,我得睡觉了。请你先离开好吗?。”
第15章
他搞砸了。
灰心丧气地离开,就像个被敌人打得丢盔卸甲的逃兵——事实上,阿尔弗雷德把围巾落在了君特的病房,应该挂在椅子上了。他可打不起精神再去医院,玛格丽特立刻注意到了长子的异常。“酒精让他萎靡不振,”她对罗塞尔说,“我告诫过他,远离有害的东西,他从来不听。”
罗塞尔即将卸任战时内阁总理的重任,“喝酒嘛!舒缓压力……”
“他现在能有什么压力!”
玛格丽特不满地瞪了阿尔弗雷德一眼,“说说看,你压力很大?”
“不,”阿尔弗雷德说,“我讨厌下雪。”
“啊,这糟糕的天气,”罗塞尔红光满面,“但雪已经停了。等登基典礼结束,阿尔菲殿下可以重拾爱好——你喜欢登山,对吧?”
“他该学着怎样做一个合格的王储。”玛格丽特尖刻地说,“他四十岁了,该死的战争浪费了他的青春。在我四十岁的时候……”
“你都离过两次婚了。”阿尔弗雷德说。
“是啊!你呢?你何时才能送出你的戒指?”
面对母亲咄咄逼人的质问,阿尔弗雷德感到无话可说。乔治才二十三岁,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菲利普在舞会遇到了一位意中人,频繁约会。除了还在念中学的一个妹妹,其他的弟妹各有归宿,只剩下他。罗塞尔打圆场,“……明天要为奥古斯塔侯爵授勋,对吧?”
亨利·奥古斯塔是乔治的丈夫,玛格丽特说,“是的,表彰他在战时作战英勇。”
“是啊,是啊,他很不错。”罗塞尔又讲起了笑话,关于雅克·蒙塔古,“他也要离婚,这段时间,离婚成了流行,人们争先恐后离婚。”
“离婚?”玛格丽特来了兴致,“他干了什么?”
“也许单纯受够了,”罗塞尔说,“蒙塔古家净出自大狂,他上礼拜去见君特,傲慢无礼。本来我不希望他去打扰君特的治疗,他偏要去。他说他要给君特一个‘教训’,结果——”
“结果?”
“他肯定没在君特那占到便宜就是了,尽管他声称君特对他俯首帖耳。”罗塞尔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护士汇报说,他气急败坏,脸涨得通红,嚷嚷着要给君特点颜色瞧瞧。我假装对此一无所知。”
“真不错,”玛格丽特嘲讽地说,“雅克和那个君特,算是‘棋逢对手’了。”
阿尔弗雷德没听说过蒙塔古的新闻,但那家伙跑去医院,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皇宫卫队长的儿子,汤姆·道格拉斯有更为详尽的版本,因为他恰巧是当日雅克·蒙塔古的随从之一。“我听到他冲君特大喊大叫,”汤姆说,“我们赶快打开门,大概是他打牌输给了君特……那些纸牌掉得满地都是。”
“他还说,君特是个讨人嫌——他常常这样说,我们早就习以为常。君特元帅好像不怎么生气,他笑眯眯地说,‘你也不让人喜欢——尤其是那嘴胡子。’蒙塔古元帅气坏了,我们几个人赶紧拉住他……就这样。”
“胡子?”阿尔弗雷德重复道。
“唔,就是胡子。”汤姆指着嘴唇上方,“但不清楚他指的是这里的,还是这里的。”他的手指在下巴转了一圈,“君特纸用了‘胡子’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