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该再和赵旻做这样的事情。
赵旻却铁了心般,另一手抓着应闻隽身前的衣服将他拉过来。他发了烧正虚弱着,应闻隽大可以用力一推,又或是呵斥制止,可他要能用理智对待赵旻,就不至于同他纠缠得这样深刻。
应闻隽对着赵旻最有理智的时候,就是两年前离开他。
赵旻的亲吻,同两年前一样,像一团怦然炸开的烈火,带着不死不休的势头,将应闻隽的嘴唇给咬出血,混着眼泪的咸味,一股脑逼着应闻隽吞进去。应闻隽受不了了就推他打他,赵旻就更加凶狠。
热烈,绝望,歇斯底里,一如两年前的赵旻。
再分开时,赵旻脸色更加苍白。
“我费尽心思找了你这样久都没找到,偶然来了次香港,就看到你了,你说这是不是天意?”不远处有海鸥在盘旋鸣叫,应闻隽头昏脑涨,视线模糊,他看见赵旻笑了。
赵旻冷声道:“你欠我一句再见,今天这就算补上了。你这道坎儿,我也算迈过去了。”
赵芸:你简直在放屁
第89章
89
日头西落,六姨太将书本都收拾到手提袋里,准备下学,数了数口袋里的钱,打算买烧腊回家。
冷不丁想起早上在家中见着的那个人,犹如阵阵阴风吹过,叫六姨太起了一胳膊鸡皮疙瘩,又起了别的打算这烧腊,还是等赵旻走了再买。
一想起赵旻,连下学都变得小心翼翼。
六姨太疑神疑鬼,站在校门口瞧了半晌,没看见讨债的赵旻,倒是看见应闻隽,一个人在门口立着,二指夹着烧了一半的香烟,半天都不动,直到她上去喊他,应闻隽才如梦初醒,把烟掐了。
六姨太盯着他的脸:“你嘴怎么了?”
应闻隽下意识抬手摸了下,手指上干干净净的,被赵旻咬出来的伤口已结痂。
“你今天怎么又来接我了,又要我陪你应付哪个老板?”
应闻隽道:“就是突然想看看你。”
眼前这个人,
认识赵旻,知道他的过去,若有再有什么难以启齿纷乱如麻的心情,她是唯一能理解他的了。
六姨太明白了什么,问道:“他走了?”
应闻隽点点头,主动接过她的手提袋。
这两年他们很少会提赵旻,几乎是刻意避着,若是不得不说了,也以“他”来代称。二人往电车站走,六姨太不住偷瞄应闻隽,见他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拽了拽他的衣裳:“我现下还不想回家,我猜你也不想,你陪我走走,铜锣湾这两年变化好大,我还未仔细看过。”
应闻隽不吭声,赞同了她的提议。
六姨太默默道:“我以为你二人再见,要大打出手,或是伤筋动骨,现在看来,他倒是也甘愿放手不为难你,你怎么还瞧着这样怅然若失。”
二人并肩走着,路过座大桥,见六姨太被风吹得发抖,便脱下大衣给她。直到把衣裳披到她的肩头,才猛地觉得眼前一幕似曾相识,情不自禁想起二人还在天津的时候,也有这样一次在金钟桥上走着,六姨太当年于情爱十分懵懂,看不懂二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却凭着本能问他,他爱赵旻吗?
今日又是凭着本能,问他为什么这样怅然若失。
许久过后,应闻隽道:“你们学校那个教数学的,你看着如何?你不是说他一直朝你打听我,我想着要是有机会,说不定可以约出来见见。”
六姨太一怔,笑了笑,低声道:“你终于肯放过你自己了。”
“这两年我瞧你总是发呆,一发呆就摸你那手腕子,一开始我以为是你逃跑时扭伤手腕,后来在香港你挣了钱,给娘买了金镯子,娘没事儿的时候就摸两下。然后我就明白了,你心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