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姜霈,好好说话。”虽然语气严厉,但贺衍舟的耳廓肉眼可见的泛起红色。
姜霈忽的朝他走过来,伸手说:“给我。”
“给你什么?”
“药膏,”姜霈说,“不是伤在侧腰吗,我来替你涂。”
贺衍舟甚至有些磕巴:“不、不用了,”他很快恢复自然,“我自己就可以。”
贺衍舟的抗拒中夹杂着一丝不易被人觉察的防备,让姜霈感到尊严受挫。
姜霈从未想过贺衍舟潜意识中对自己的排斥竟会如此浓重。
“你不放心我?”她有些气急败坏,“这瓶药膏还是我买了偷偷放在你桌上的。好心帮你,难不成还会害你?”
贺衍舟定定看她片刻,忽的笑起来,从善如流的将药膏塞进姜霈的手里。
“怎么会不放心你,”他笑着看她,眼睛亮的厉害,“我对你一直很放心。”
他主动掀起上衣,露出腰侧一道细长的伤口。姜霈没近距离观察过,这么一看还真吓了一跳。
伤口不大,但很深,中间有再次撕裂后又愈合的痕迹,看着就痛。
姜霈低头用棉签取了一块药膏,先放在手背上用指肚的温度揉搓化开,忍不住埋怨贺衍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逞能。”
“因为想把你带回家。”他说的平静而笃定。
姜霈觉得幼稚:“我玩够了自然会回家。你这样很扫兴,商祷很久不理我了。”
“我就是想他离你远一些。”
姜霈以为自己听错了,抬脸诧异看他:“什么?”
“没什么,”贺衍舟倒是云淡风轻,好像刚才说的不过是最寻常的话语,顿了顿他又说,“姜霈,我的假期一共只有三个星期,现在还剩三天。”
姜霈低头用食指抿了一点药膏,伸手轻轻触碰贺衍舟腰侧的皮肤:“你们有些惨,天气这么热才只休息二十天……”
姜霈的声音逐渐低下去。
指尖下肌肉紧实,是一种姜霈完全没有过的新奇触感。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那根细嫩的手指摩挲其上,对比出一种无法说明的旖旎况味。
这是姜霈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异性的身体。
即便缺少实践经验,可姜霈依然知道贺衍舟的身体无论在谁的审美标准中都会属于‘美’的范畴。
是一种浓烈的、直观的、充满力量和雄性气息的美。
腹肌紧实,轮廓明晰,沟壑向下延伸进运动裤的边缘。
姜霈不由自主的吞咽一下口水,无痕的视线仿佛变成魔鬼的触手,不由自主引诱着她想去探寻那个未知又刺激的神秘世界。
明明受伤的是贺衍舟,可姜霈的指尖确有种被灼烧到微微发痛的错觉。她心如擂鼓,有些做贼心虚,不敢抬起脸让贺衍舟看见她绯红的双颊。
可姜霈不知,贺衍舟并未比她好多少。他亦浑身僵直,目不斜视,生怕视线偏离控制,透过姜霈弯腰的衣领看见里面浑圆饱满的曲线。
一个屋檐下生活十年,直到今日才彼此发觉真的与往日不同了。
药膏其实并未涂得妥帖,指尖麻的厉害,甚至开始微微发颤。姜霈窘迫,陡然收回手指,拽一张抽纸假装手背上残留的药膏难擦:“涂好了。”
贺衍舟的呼吸也早乱了方寸,仓皇放下上衣没头没尾的说了句谢谢。
幸而楼下保姆唤他们吃早饭的声音传上来,暂时将两人从这种无法破局的不自然中解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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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早饭,保姆问姜霈可不可以请两天假。她说侄女结婚,想要回家参加这桩喜事。
保姆是姜家的保姆,贺衍舟有分寸,对这种事情从不开口,姜霈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