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桐树在风里摇曳,夏季的草坪和黄杨都呈现出一种生机盎然的绿,矢车菊和铃兰毫不吝惜倾洒甜蜜的花香,与我们的沉默形成鲜明的对比。
老同志没有问我发生了什么,他浑浊的目光很哀伤,我少有见过他露出如此神情。他不说话,只是握住我的一只手,放在他的膝盖上,好似我会消失。
我什么都没想,只在思念尤利安,他每天在司令部八个小时,我就思念他八个小时。让大脑彻底放空,只剩下他说爱我的声音。
听说叶甫根尼的死被高层强压了下来,恰逢肯尼迪和赫鲁晓夫的会面时刻,双方都希望以和平友好的态度进行会谈。
七月三日,第一次首脑会谈在美国大使的家里进行,为表公平,第二次会晤便在苏联大使的家里进行。在第二次的会谈中,谈到柏林问题时,气氛瞬间冷淡了下来。
赫鲁晓夫表示他要与民主德国签署和平协议的计划,如有必要,甚至可以单方面签。而在签署协议后,“因为不再存在战争状态,进入柏林的所有权利将会终止。”当肯尼迪追问“这一和平协议是否会封锁进入柏林的通道时”,赫鲁晓夫的回答则是“是的,因为苏联认为整个柏林都属于柏林领土。”
赫鲁晓夫又下了6个月期限的最后通牒,
2月过渡安排后,西柏林将不再开放,西方的驻军必须全部撤出西柏林。但他又补上了一句,为了照顾面子,这些军队还是可以保留一小部分军队作为代表,与苏军合在一起,受民主德国的控制。如果美国不同意这项过渡性安排,那么苏联无论如何都会在
2月与民主德国签署和平协议。
而肯尼迪就以一句话结束了这次会晤——“这将是一个严冬。”
我在安索洛夫带给我的《真理报》上到这些内容,即使对政治再不敏感,也能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晚上尤利安抱着我睡觉时,会跟我仔细分析局势。
可我内心依然对叶甫根尼一事感到不安,美苏会面已经结束,那么对叶甫根尼死因的详细调查也会提上日程。
“中央一定会采取措施来避免难民的流失,这是重中之重,我只要完成好这个任务,让他在这一局扳回来,然后对谢列平施展些压力,他们的调查不会顺利。”
“真的可以吗?”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忐忑,紧紧抱住他。
“真的,我已经受够了。”他亲吻我的额头,“这么多年无论怎么做,都有人想把我拉下去,他们歧视我的出身,无视我的信仰,无法战胜对我的恐惧,只能叵测地处处陷害我,可我还是走到了今天,无数次难关都过去了,这次也一样。”
“况且,我身边有你。”
他温柔地笑,咬了咬我的唇:“我会倾尽全力。”
我泪眼朦胧地缩进他怀里,恨不得把自己融在他的身体里。我在心里向耶和华祷告了一千遍一万遍,不要让我和这个人分开,我和他的生命已经牢牢缠绕在一起,无论如何都无法再轻易割舍。我也会倾尽全力,他要对抗的,我和他一起对抗,无论面对什么样的困境,我都不会退缩。
仿佛宣战一般,我和他都是目光炯炯,我们深情望着彼此,在夜色下酣畅淋漓地拥吻,在昂扬的激情与斗志中纠缠彼此的身体,互相安抚对方,极尽温柔,不知疲倦,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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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月
日,乌布利希在东柏林举行的一次记者招待会上讲话,赞扬了苏联的立场。而在后面的提问阶段,他做出的评价却很奇怪,似乎在暗示将来要发生的事情。
当一个西德记者问及一个“自由的柏林城”是否意味着“国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