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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界将树立在勃兰登堡门前”时,乌布利希回答道:“没有打算造一堵墙。”

    我拿着报纸翻来覆去想再找点什么有用的信息来,却只是白费功夫。他们这种人向来说话滴水不漏,根本难以分析出什么。

    我问尤利安,他也吃不准。

    “赫鲁晓夫在对柏林的问题上已经习惯了守口如瓶,在最后一刻行动前他不会让他的想法被任何人得知,当然,除了乌布利希。”

    尤利安检视我身上的伤势,满意地笑:“好多了,淤青都散去了,看来我的医术不错。”

    他又抬手抚摸我头上的伤痕:“听说最近他们研究出一种祛疤的药物,我给你弄些来吧。”

    “怎么?嫌我丑了?”

    他孩子气地挑起一边眉毛:“你嫌我老吗?”

    “丑的配老的,刚刚好。”

    我抱住他,结束一天工作后的他眼角眉梢都带着挥之不去的疲惫,我轻抚他的脸,让他贴近我的胸膛,听心脏跳动的声音。每到夜深人静的此刻,他总会露出幸福的恬笑,似乎是在汲取力量似的。

    “我不能再继续赖在这里了。”我在他耳边轻声说:“对你影响不好,另外史塔西那边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嗯,你随意,我只希望每天都可以见到你。”

    8月初,我在白色宅邸修养了一个多月,终于回到了史塔西。心情很无杂,无论如何都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杜恩时常满怀抱歉,忧心忡忡地望着我,我只能回以略显惨淡的笑容。

    我不再外出执行任务,镇压难民问题全权交给了杜恩,米尔克没说什么,只是某次站在办公室外默然地看我,双眼居然微微发红。

    “有什么办法呢?”我从一堆文件中抬头看他,“你其实早就告诉过我,不是吗?”

    我捂住自己的心口,想必笑得很苦涩:“我的心理,现在前所未有的强大,我不会后退,永远不会。”

    米尔克神色哀伤起来,他难过地摇头,走上前来,第一次,伸出手抚摸我的头。

    就像兄长一般,他爱怜地抚摸我。

    “一个人怎么能经历这么多的磨难呢?”他突然抱住我,把我环在怀里。

    “这个世界,怎么能这么残忍呢?”

    他在轻微颤栗,有什么一滴一滴落在我的额头上,我被他的情绪所感染,抱住他号啕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我犯了太多的错,可我不后悔啊……我该后悔吗?”

    多么不可思议的场景,我居然有一天也会抱着米尔克这个神经病痛哭流涕,可这就是这个世界,荒诞无稽到像一出喜剧。而喜剧的内核,却必定是悲剧。

    他不住地抚摸我的头发,安抚我的情绪。

    “你说,我现在还能告诉你坚持下去吗?”他凝视我的眼睛,哀伤地微笑。

    “如果我叫你回头,是不是显得很搞笑?”

    “因为你已经不会回头了,是吗?”

    我点头:“我不能离开他,离开只会让我们所经历的一切成为笑话。”

    他张了张嘴,最终苦涩地笑出来,抹掉眼泪,他露出明朗的欢笑,重重拍了拍我的肩。

    “那就打起精神来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让所有的付出都有意义!”

    我激动地点头,泪水全部淌了出来,大声说:“我会的!”

    他冲我欢欣一笑,随即离开了办公室,步伐和背影却都是沉重的。

    8月6号,苏共中央主席团和民主德国统一社会党中央委员会政治局正式通过了一项令人惊诧的决议,针对这项决议,8月7日,民主德国统一社会党政治局在东柏林召开非常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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