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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舒服……你要打牌吗?”

    “不,我一会儿就得回去。”

    “很久没人陪我打牌了。”

    “我让护士来陪你打。”

    君特笑了笑,“你觉得这个花边怎么样?”

    他指着一张图,简单的编织图样,“我打算给贝丝编一对装饰帽子的穗子。”

    阿尔弗雷德凑上前去,“这个吗?很不错。你有毛线?”

    “医生给了我几个毛线球打发无聊。没有钩针,我只能用手。黄色好,还是红色?”

    “红色。”

    “你姐姐来信了?”

    “没有,我决定主动出击。”君特打开抽屉,拿出一团红色的毛线,“她以前非常希望我学习这些手艺,我从没放在心上。这次准叫她大吃一惊。”

    “加油。”阿尔弗雷德看着君特扯开一截毛线,“等你学会了,给我编条围巾,怎么样?”

    君特哈哈大笑,“那估计你要等许多年了!我的手指出了名的笨拙。”

    斯托克医生第二次抽取了阿尔弗雷德的血液。他将针头伸进阿尔弗雷德锁骨下方的腺体,抽了几毫升带血的液体。“他没有剧烈的排斥反应,”斯托克说,“这说明他的身体对alpha的信息素接受良好。”

    是对“我”的信息素接受良好,阿尔弗雷德在心中默默地说,这让他生出几分得意。君特明显表现出了亲近,也许下一次治疗后,君特的态度会更为软化。他下楼与君特道别,那位前陆军元帅正与毛线做着殊死搏斗。“实在太难了。”君特白皙的手指上缠满了毛线,“看来我得选个更容易制作的花样。”

    “等过几天我来陪你打牌。”阿尔弗雷德摸了摸君特的发梢,“再见。”

    由于琐事缠身,阿尔弗雷德错过了军事法庭的首次开庭。君特作为证人出庭,为他的一位同僚,同为陆军元帅的罗胡斯·冯·阿尔滕堡作证。但冯·阿尔滕堡显然不欢迎君特,态度极为冷漠。阿尔弗雷德从出席庭审的少将兰瓦林那听到了绘声绘色的描述。兰瓦林充当了观察员一职,据他所言,他听到萨克森方面传来了响亮的“骗子”的叫声。

    “冯·阿尔滕堡盯着君特,像是要从他身上烧个洞。感谢上帝,他没有枪。”兰瓦林充满感情地说道,“我个人认为,冯·维尔茨伯格元帅完全没有必要替他的同事遮掩——他们压根就不希望见到他出现。”

    “遮掩?”

    “当然啦,你不能指望君特站在安格利亚的立场上……他很会讲话,堪称巧言善辩。在这之前我都想象不到……”

    阿尔弗雷德拿到了庭审记录。法官询问君特关于冯·阿尔滕堡在塞里文河战役中虐待俘虏的问题,当时,君特和冯·阿尔滕堡共同隶属于南方军团。君特回答道:“某些时候,在食物不够充足的情况下……”

    法官说:“你的军队出现了同样虐待俘虏的情况吗?”

    君特说:“我想没有。”

    法官说:“所以足可以证明,冯·阿尔滕堡在相同条件下,是出于主观恶意——”

    君特说:“冯·阿尔滕堡元帅——那时他还是中将——下辖的人数要远远高于我。”他给出了几组数字,似乎在努力证明他的同事行为的正当性。阿尔弗雷德潦草地浏览了接下来的记录,君特始终用各种各样的言辞“修饰”冯·阿尔滕堡的虐俘行径。他将庭审记录丢在一旁,胃里不停翻腾。近一年以来,他终于不得不面对始终回避的事实:君特·维尔茨伯格到底是个萨克森人,而且是萨克森的军人。兰瓦林的判断是正确的,无论萨克森军官团如何冷漠,君特依然尽力为他们辩护。

    “他们”才是一体的。这个认知让阿尔弗雷德陷入了阴郁。他不能无视君特的身份,而君特也一直提醒他:他是萨克森人,并非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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