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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格利亚人;他是军人……

    阿尔弗雷德喝了不少酒,躺在沙发上蒙头大睡。两天过后,君特再度出庭。这次他的状态愈发糟糕,兰瓦林叹气说,君特无法站立,是被卫兵推轮椅送进来的。

    “医生告诉我,他慢慢好起来了。”阿尔弗雷德说。

    “医生诊断有误吧?君特很不舒服的样子。”兰瓦林说,“但那群萨克森疯子可没对他怜惜一丝一毫。冯·阿尔滕堡公然说,他与君特不一样:他绝不会做个谎话精,让祖宗蒙羞。”

    翌日清晨,阿尔弗雷德便在纷繁的梦境中醒来。他开始办公,忙碌能使人忘记烦恼。中午,就在他准备吃午饭时,一通电话打到办公室。接线员用轻快的声音说,电话来自某医院,斯托克医生请求与元帅谈几分钟。

    “你好。”阿尔弗雷德一手抓着听筒,一手拿一块三明治,“我是达宁顿。”

    “阿尔菲。”那边传来的却不是斯托克的声音,君特嗓音沙哑,“是我,我是君特。”

    “君特,”阿尔弗雷德的心脏掉进胃里,其实他现在不想听到君特的消息。理智上,他能够理解君特为萨克森军官团辩护——即便是伪证,然而情感上,他好像遭受了一次重大的挫折。他该早点清清脑子,阿尔弗雷德缓慢地咬下一点三明治,“你好吗?”

    “你生气了,是不是?”君特竟然还在笑,“我知道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

    “你肯定读了庭审记录吧?从那以后你就没再来过了,也没有电话。”

    阿尔弗雷德无法否认,他刻意的疏远幼稚得可笑,“……我是……我有些不舒服。”

    “我从没对你说过谎。”君特轻轻说。

    “但你在法庭上撒谎了。”

    “我不能看着我的战友被吊死或枪决。”

    “那你知道阿尔滕堡害死多少人吗?”阿尔弗雷德捏着三明治微微发抖,“他故意不给战俘喝水,他——”

    “我知道。”君特的声音十分冷静,“但是,我们先不谈这件事,好吗?”

    “那你给我打电话做什么?”阿尔弗雷德烦躁得想直接扔掉听筒,“请说吧。”

    “你可以……可以过来一趟吗?”

    第31章

    阿尔弗雷德没有立刻前往医院。他认为应当先让脑袋冷静下来,免得一脸不满,引发一些无谓的争吵。在那通电话里他几乎无法控制情绪——这很糟,非常糟。作为心智稳定的成年人,他明白那是君特自己的选择。他有什么权力去干涉君特的想法呢?可这件事令他陷入了深深的忧郁,挫败感重新占据了他的精神,阿尔弗雷德连续几夜失眠,疲惫更加剧了他的烦躁。菲利普建议苦恼兄长出去走走,爬爬山,“失眠?你肯定是被工作影响了。”

    “明明战争结束了。”阿尔弗雷德扔掉手中的笔,“我恨文书工作。”

    “今年春天很暖和……”

    让下决心去郊外散心的前一刻,阿尔弗雷德收到自医生的消息。斯托克打来电话,告诉他君特毫无缘由地拒绝继续治疗,且态度强硬。“他说,治疗影响他出庭……”斯托克吞吞吐吐,“请你劝一劝他,好吗?贸然停止的话……”

    阿尔弗雷德开着车,一路走走停停。快到医院时,他停了下来,在午间空无一人的路边吸了根烟。路边的野草冒得足有半人高,黄色、白色的野花星星点点,一片紫罗兰茂盛地延伸到森林伸出。他踩灭烟头,重新调整表情。高兴一点,阿尔菲,他为自己加油打气,至少表现得像个稳重的成年人。

    汽车缓缓驶入院子,繁密的林荫在风中簌簌作响。阿尔弗雷德解开安全带,闻了闻夹克衫的领口。他开始后悔吸那根烟了,手指和衣服上尽是热带烟草浓烈的气味,经久不散。他打开车门,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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