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忌惮地往他手里塞刀子,逼着自己把刀子扎进他心口里。
“不,”靳司阳的声音很轻,但掷地有声,“我应该让你跟我站在一样的地狱里。”
当他知道况鹭曾经用U盘里的东西威胁过父亲时,他心中竟有一丝隐隐的解脱,杀死父亲的凶手不只有他,还有况鹭。
他没有把父亲临死前的争吵告诉过任何一个人,包括他的母亲都觉得是况鹭害死了父亲。
这很好。
靳父走后,他每天活的像行尸走肉一样,表面的壳子完好无损,其实内里已经腐蚀的要烂透了,每时每刻都像是在承受无声的酷刑,他就在这样的地狱里挣扎着,折磨着。
可是忽然有一天,他发现了况鹭,于是他迫不及待地将况鹭拉下来,然后紧紧把这一丝活命的机会攥在手心里。
来陪我吧,况鹭。
我的痛苦,你也要承担一半。
况鹭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再醒来时他已经在床上好好躺着了,外面天光大亮,要不是屋内冷冰冰的陈设,他恍惚以为自己还在家里。
居案回来以后找不着他,一定会发疯吧。
他动了动手,链子还在。
他在周围急切地寻找着,看看有没有任何有用的东西,这时门忽然开了,靳司阳端着碗粥走进来,他沉默地坐在床边,自顾自的搅着那碗粥。
“饿了吗。”
他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然后递了过来,眼神温和,嘴角带着笑,似乎昨晚差点杀了况鹭的人不是他。
如果不是脖子上用力过猛的掐痕还在隐隐作痛,况鹭几乎无法将他跟昨晚联系在一起。
“你……”刚说一个字,况鹭就闷声咳了起来,他的嗓子几乎全哑了,带的伤口几乎是崩裂的痛楚,可他还是坚持说完,“你到底想干什么?”
靳司阳并没有回他的话,只自顾自的说,“你记不记得,你曾经说,等以后老了,要去乡下住,养花种菜,你说我们没有孩子,可以养条狗,养只猫,每天看他们打架。”
“有意思吗?”
靳司阳并没有因为他的打断而生气,只说,“这里很隐蔽,我专门为你找的地方,山清水秀,你一定喜欢。”
“你能困住我多久?”况鹭歇了两秒继续道,“我早晚会出去的。”
靳司阳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况鹭的脸,“不用指望别人救你,哪怕是居案,也没办法找到这来。”
说完他再一次将勺子抵在了况鹭嘴边,语气温柔,但十分强势,“喝。”
况鹭没动,像是在跟他别着劲。
靳司阳沉默两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掐住况鹭的脸颊强迫他张开嘴灌了下去。
况鹭被迫呛了一口,吞咽的动作令他喉咙无比滞痛,他伸手推着靳司阳,锁链在空中晃动发出哗啦声响。
“你就只会干这种事吗?”
他像是紧着说完这句话,然后才惊天动地的咳嗽起来,靳司阳用手揩去他嘴边呛出来的粥,“你要是能听话点也好,可是况鹭……”
他叹息着,像是质问,“你为什么不爱我了。”
“你曾经说的话,自己都忘了吗?”
况鹭一巴掌拍开了他,锁链在空中发出晃荡声响,忽的有一道光反射着照过来,靳司阳眯了下眼睛,视线一转就看到他手上带的戒指,他的脸色慢慢地,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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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扔掉戒指】
靳司阳猛地拽住况鹭手腕,手腕纤细,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