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了。”
魏母见状,叹了口气,“行,不说了,那我走了,明早再来看你。给你请的护工一会儿就来了,你有什么不舒服别瞒着,妈不怪你,妈就是心疼你。”
“知道了。。”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魏母隔着被子摸了摸魏远溪的头发,回了句,站起来拎着包走了。
她坐在来接的保姆车里,给魏父打了个电话。挂了电话后,魏母嘴角荡起一抹笑,开心地哼起了歌。
“盛家要完了。”她低声笑了起来,魏远溪这么多年吃的亏,终于可以偿回来了。
理制作?2021-07-14
00:35:55
三十六、娇气
从窗口看出去,院子里有一颗很粗的白皮松,枝丫光秃秃的,树下铺满了枯黄的松针。
风吹过会咯吱咯吱的响。
盛怀森坐在书桌前,胳膊放在桌面上,托着腮,脸朝向窗口。
天色灰暗,刚下过一场雨,空气里布满了淅淅淋淋的水汽。
盛母站在他身后。没靠的太近,保持着距离。声音柔柔的,合着窗口的风飘进盛怀森耳朵里。
“怎么能不吃东西呢?”盛母轻声细语,“好歹吃一点儿。晚上不吃,早上也不吃,身体怎么受得了?”
小臂坠痛,胀得发酸,盛怀森垂着眼睛,换了一只胳膊。手指撑着下巴,相触时传来一阵刺痛。他没出声,五指用力,覆盖住那一小块地方。
“你哥哥……他也是为你好,你总是不吃东西,他急的不行。”
屋子里没开灯,人影暗沉沉的,盛母走上去,手扶在盛怀森肩膀上,眉目低柔:“哥哥最近频繁发火,昨晚又住进了医院。医生说他这么动气,身体早晚吃不消。”
盛怀森动了下肩膀,手指微微松开,窗外幽暗的光照在他脸上,他偏了偏脑袋,下巴一片青紫,脸颊有几道明显的指痕。
盛母见着了,手上用了点力气,温热的掌心覆在他冰凉的身体上,像是要通过这层薄薄的衣料,向眼前的人传递亲情,“小森,你去看看哥哥吧。跟哥哥道个歉,哄一哄他。告诉他会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照顾好自己,别让他操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风停了。
房里静悄悄的。听不见风声,风吹动松针的窸窣声,甚至盛母的劝诱声。
盛怀森撑开眼皮,院子里只余下干裂垂死的白皮松。
耳畔轰然一声响。
他张着唇,胸口划过一阵尖锐的空茫,眼前发黑发昏,又一次陷进巨大的漩涡里。
灰蒙空旷的天在他眼前极剧扭转,他仿佛看见灰色天空中乌云翻滚着从他脑中呼啸而过,有无数细小而吵闹的声音钻进他脑缝,嗡嗡嗡一直响。他控制不住地捂着脑袋,头埋进臂弯里,在这噩梦般的折磨中再次无止境地沦陷。
“小森?”盛母摇晃他,“你怎么不说话?你知不知道哥哥现在很难过。你不愿意跟他交流,那么抗拒他的接近,哥哥伤心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嗓子哑的不行,觉也睡不好,现在整天打着点滴,手臂都发紫发肿。”
盛母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好不好?跟妈妈一起去医院,像上次一样,哥哥见到你了,也愿意配合治疗,这样病好的才快。”
见人始终不出声,盛母一直轻柔的声音终于变得稍加用力,她拉着盛怀森的胳膊,逼他看向自己,“小时候妈妈怎么跟你说的?不能惹哥哥生气,不能惹哥哥生气,你这么多年都乖巧听话,怎么最近变成了这个样子?!”
盛怀森睁着湿润的眼,唇色烧的泛白,胸口鼓动着,很费劲的喘气。
“回来以后就没有一天是好的,动不动跟哥哥冷战,闹脾气,现在还用跳楼来吓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