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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还是没解开明黄衣袍做的包裹给她看。她只见它在滴滴答答渗血。

    他累极了,随意地把银枪掷在地上。随着锵的声响,他不顾身上还穿戴金甲,也倒在床榻上。

    好似在如履薄冰之后,终于找到一处安安稳稳的避风港,不必顾及外界风雨和危险,能够放下心来,安心休息了。

    即墨浔其实没有睡,睁着他漆黑的眼睛,盯着金丝帐顶不知在想什么,忽然又坐直身子。

    他拉着稚陵,隔着坚硬冰冷的金甲紧紧抱住她,眉眼弯弯,脸上沾着血,叫他的笑也像盛开的曼陀罗花般稠艳。他像个孩子,格外兴奋地告诉她:“稚陵,我要做个好皇帝。”

    她应着声,柔声说:“殿下一定会心想事成,将来一定会做个好皇帝。”

    但他极快又陷入了长长的静默,眼中的得意和笑意逐渐褪色,方才的兴奋劲也只像昙花一现般消失了。

    他黯然躺下,眉眼间一重无人堪解的寂寥。

    她便猜测:“殿下,是在想母妃么?”

    暴雨倾盆,他两手枕在脑后,眉眼寂寞如斯,似乎淡淡嗯了声,说:“我也可以不做皇帝的。只要母亲还在……。”

    “若母妃还在,见到殿下长大成人,年少有为,心里一定很高兴。”

    稚陵还想等他后话,却看他已累得睡着了。馆舍外是狂风骤雨,她连日的惴惴不安随着即墨浔归来而消失,也终于可以安心睡觉了。

    她本以为见到这样多血会睡不着,哪知并没有预想之中做噩梦,反而睡得格外踏实。

    她想,在他身边,是这样令人安定。

    可就在即墨浔成事那一夜,那位法相寺的尘芥和尚却圆寂了。

    这尘芥和尚一句谶语间接害了即墨浔和萧贵妃母子离分,也害得他小小年纪就要离京远走。即墨浔一度觉得,定是皇后母子设计安排。他本是想去法相寺杀了尘芥和尚,只是忙于血战暂未理会;岂知他就圆寂了。

    之后好几回,她都听即墨浔深深遗憾此事。

    现在他是堂堂皇帝,往事如烟,悉数都成了史书上寥寥几字,他才稍有释怀。

    现在,萧贵妃的灵位供奉在法相寺里,稚陵暗自猜测,他大约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成为先帝那样的皇帝。

    祭拜完,出了往生殿,即墨浔也没兴趣吃法相寺的素斋,便该下山回宫了。

    即墨浔问左右侍卫,可曾抓到那只孽畜,侍卫垂头答道:“回陛下,那孽畜钻进密林后不见了。”

    即墨浔眉眼深寒,又问僧人:“寺中此前有见过这兔子么?”

    僧人纷纷摇头。

    即墨浔沉吟时,忽见一道绯衣身影大步上前来,手里提着一只布袋,袋中似有活物挣扎。他拱手道:“陛下,臣已抓住此兔。”

    即墨浔微微诧异,目光看向立在眼前的钟宴。

    诧异的是,分明早间见钟宴没有什么精神,这会儿却又和寻常无异,不像生了病的样子。难道他此前是装病?他委实想不出钟宴如何在这样短时间里,就自行病愈了。

    吴有禄连忙把那布袋子接过来呈给了即墨浔看,打开袋口,稚陵也望过去,赫然就是那只赤色的兔子。即墨浔拧着眉,摆摆手,道:“带回去。严查。”

    第040章

    第

    40

    章

    此次出宫去法相寺祈福,

    其成效肉眼可见,总算了却即墨浔的一桩心事。

    他后又听从稚陵的法子,命人在坊间大肆宣扬了法相寺中的吉兆,

    甚至编出童谣在街头传唱。

    而他心中择定的主帅人选武宁侯父子二人,他过几日派遣太医再去看看钟宴的病情时,

    听太医回禀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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