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家的事儿已是十二万分的难得,可如今大概是自己又糟践了对方的一腔好意。
宁川抿着唇,口气不善道:“大概是说你已经做了选择就别后悔。”
葛誉闻言怔愣了好一会儿,过去半晌后才轻声呢喃:“这样啊”或许是潘奕梵以为自己是为宁川这份爱情盲目到抛弃一切无可救药了也说不一定。但这的确是他做的选择,容不得后悔。等之后离开这儿,可能葛誉也一时见不着该是对他失望透顶的潘少,待远走国外之后,可以多寄些礼物回来,给潘奕梵慢慢解释清楚这一团乱麻的纠缠。
大约是想得多,葛誉迷迷糊糊间倒真的睡了过去。宁川的指尖划过男人的后颈,在肩胛处打了两个转。“潘奕梵潘奕梵。”明明他就在这儿,葛誉的心思却会跑到别人身上,这不是很不对吗?不应该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他这儿吗?毕竟宁川都刻意和葛誉睡到一起了,结果却只是去想一个朋友。
第十章
葛誉看向空荡荡的床头柜皱起眉,原先放在那里的书籍全都没了踪影。他下了床,私处除却些许酸胀外倒是已经不怎痛了。他走到卧室门口时手上牵出的长链却已经扯到了极限,男人看了看卫生间的方向,挪动脚步走出些许,却还是离着卫生间一段不小距离。然而在昨天过去时铁链的长度都是足够的,甚至还能余下一小节。葛誉走向床头,拴在床柱上的铁链被缠上了好几圈。
衣柜里头空空荡荡,只留下几个无用的衣架。葛誉拿被子裹住身体,看向客厅的方向。宁川正坐在沙发上捧着电脑,“我的衣服和书呢?”他问。
“扔了。”宁川眼也不抬,他键盘上的手却是停了。葛誉床头的书有几本是大学时的专业课件,更多的则是新买回来的书籍,和专攻金融的宁川不同,葛誉偏爱历史,喜欢那些在泥土下腐化的物件。在不少页数上葛誉还习惯得折了角,大多都是国外的地方古迹。“反正现在你用不到吧。”这种东西只会分散掉男人的精力,现在暂时处理掉对他们而言都是好事。“去把药吃了。”
与宁川争论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那些书等之后离开了也能再买。葛誉应了一声,将床头柜上的药片和着水咽进肚子里。他已经不是那个二十四岁什么东西都摆在面上的小年轻了,也不会为这点事情和宁川吵闹。
啪的一声,宁川用力合起电脑。“你没话讲?”
“什么?”喝过水后葛誉才发觉自己喉咙干渴,没两口就喝完了一杯。
宁川从沙发上站起身,他头发蓄长了不少,换上衬衫西装的打扮后看着越发与葛誉记忆中的人模样相近。一米八二的身高与葛誉相较起来也不分伯仲,甚至因着长相出挑,隐隐有流露出压人一头的气势。他踱步走到葛誉面前,微抬起下颚,“我这么丢你东西,你觉得无所谓?”
葛誉放下水杯,错身想要往旁走,避开宁川的问题。
“我在跟你说话!”宁川狠拽了把葛誉身上的被子,“你干嘛?跟我发脾气?”他盯着男人的表情,却只能从葛誉脸上看到平静乃至冷淡的反应。
为了这点事介意实在没有必要,葛誉大早上的不想过得太吵闹,只得习惯性得扯开话题道:“我想去上厕所。”
“你现在到底什么意思?”宁川却不吃这一套,他眼尾泛红,面带戾色。
“我不跟你吵,宁川。”
“我没跟你吵!”他猛地抬高了声音,“我干嘛跟你吵?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沾身上的狗皮膏药掉了,你不会以为还会被人捡回去吧!”葛誉也不明白宁川这把一句“我讨厌你”用千百种迂回方式说出来的性子到底是怎么形成的,过分乏力的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惫令他无暇去应对宁川的刁难。
男人拢了拢身上的被子,尽量用心平气和的方式说话:“大概的确和你说的那样,因为我和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