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两口，觉得还不赖，“太好了，难得你有不忙的时候。”

    根据他和古昀相处的这一周来看，古昀实在是个工作狂，有时候跨时区的会议在凌晨两点开，开完没睡多久，早上六点就要起来开下一个会。

    他始终不知道古昀是干什么的，不管怎么问，古昀都不告诉他。

    舒青尧餍足地后倚，翘起二郎腿，想了想然后朝古昀问，“对了，我之前是做什么的？我也有工作吗？”

    他苏醒的这一周，好像把全部精力都用在生活上了，或许是古昀伺候得太舒服，他居然没想着了解一下过去的自己。

    古昀看了他一眼，没想瞒他什么，温和又认真道，“是个很厉害的帝国官员，也是个大公司的幕后老板。舒总的名头有很多，优秀到我介绍不过来。”

    “这样啊……真是想象不到……”舒青尧有些难以置信，喃喃自语，“我以为我就是个特别普通的平民。那病了这么久，我岂不是丢了工作？”

    “不会的，”古昀从背后环抱住他，思索几秒，然后宽慰道，“你之前所处的位置有点危险，现在从民众视野中安然消失，是天大的好事。放心，你是功成身退的，我给你铺的路不会有风险，如果你还想回去的话，我随时可以帮你。”

    在舒青尧的事业方面，古昀绝对不会骗他。那是他自己打拼来的，古昀没有资格隐瞒什么，更没有资格替他做选择。

    他能做的，就是完全尊重舒青尧。

    “你给我铺的路？”舒青尧开始思考他们从前的关系了，皱起眉头，“既然你给我铺的路没有风险，我又为什么会受伤失忆。”

    古昀的指尖一顿，缓缓垂下眼睛，掩藏住酸楚和疲惫，说话的声音却还是那么温和，甚至轻松到带着玩笑意味，“你还不了解自己吗，为了争一口气来打我的脸，你什么时候愿意走我铺好的路。”

    闻言，舒青尧若有所思点点头。

    这确实是他的性格。

    “你到底是什么人，”舒青尧脑袋向后倚在他怀里，眯起眼睛，想要看清上方的男人，“普通的达官显贵，也到不了你这种程度吧。”

    古昀伸手摸摸他的头，捋着他的发丝，轻笑道，“是你老婆。”

    见舒青尧不明所以的样子，他弯起食指在他脑门上敲了一下，抬头望向窗外的远方，“别猜了，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我又不会害你，你好好休息就是了，不要想那些累人的事，稳一段时间等恢复好了，我也不会拘着你。”

    从远处的海景收回目光，他又看向舒青尧，胳膊环住他的肩膀，“有什么想做的事吗？除了工作。我们明天要出去玩了，庆祝你吃了四根芦笋。”

    舒青尧被他逗笑了，握住他的左手，和他十指交握，“倒还真有，我想玩摄影。”

    听到这话，古昀怔住了，不自觉地摸上他的眼尾，欲言又止。

    舒青尧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你给我拍，或者你教我拍，也不用多专业。行吗昀哥？”

    “我看不见，得让相机替我看见，我就是心里有种感觉，觉得这段时间挺珍贵的，难得想留点纪念。”

    度假的意义或许就在于岁月静好。

    照相机的记录下，每一个不经意的时光里都有他们的身影。

    舒青尧想，虽然他不记得从前的喜怒哀乐了，但这仍然是他人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和一个很爱他的、看不清脸的、温柔细致的男人一起。

    他看不见东西，却根本没觉得快乐减少一丝一毫。

    古昀带他去开摩托艇，拍着他们一起在艇上张开双臂欢呼的样子，迎着细细密密洒在皮肤上的浪花，在清爽中尽情地宣泄着一切。

    他看不见，却能感受到风和海浪的速度，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