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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喷的酒很香,有人说是炒的火候刚好,既不生又不老,七嘴八舌,莫衷一是。不知道谁又说了个什么笑话,大家唧唧呱呱地大笑起来。

    狭窄的几片嘴唇间喷出的云雾里,李延霸忽然觉得有点喧闹了,他的所思所想跟现在的热闹气氛格格不入,他想到了丁盏系着围裙,独自在灶屋里忙碌的身影。

    不晓得小寡夫晚上怎么回去的,肯定要硬着头皮跟公婆撒谎,解释为什么晚归,还要装作没事的样子,腿间夹着他留下的腥臊,身上残存着他侵犯后的触感,给一家人煮饭做菜,晚上洗澡的时候,会不会忍着耻辱,清洗后洞,心里痛骂,恨不得杀了他。

    李延霸意淫得口干舌燥,决定明天去妓院寻欢。

    “枝头喜鹊叫,好事要来到,我就说今天有什么大好事,原来是少爷您来了!”鸨妈迎上来,殷勤地说:“我这里的郎君等您等得茶饭不思——小莺,春仙,阿七!你们这些死东西,快看是谁来了!”

    李延霸的确是很久都不来这里了,只是偶尔应酬的时候,包几个人去作陪。今天为了补偿他们,就点了七八九十个喜欢的柳郎,在屋里吹拉弹唱,他怀里抱着美人,喝着小酒,吃着菜肴点心,一边赏曲一边调情,真的是快活似神仙。

    这时候,楼下传来熟悉的说话声。

    李延霸对人的脚步很敏感,掀开珠帘,往楼下看——这不是巧了?正见他的小寡夫丁盏推着板车来妓院送酒,只他一个人,把大大小小的酒坛从车上抱下来,走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像只摇摇晃晃的笨鸭子。

    鸨妈惊呼:“小丁郎君,你这是怎么搞的,莫不是跘跤子了。”

    丁盏扶着腰,脸色有些发白,气喘不匀,微微笑着说:“劳你操心,我最近走背时运,走夜路被狗咬了。”

    “不得了!现在的狗,凶哩。”

    “是是,有的狗性格贱,到处是它们撒的野尿,不带打狗棍随身是不行了。”

    “不但撒野尿,还乱下野种,老娘院里养的那只最乖的花仔就驮起毛毛了,现在那么大个肚子走来走去,真是气死人啰!”

    丁盏就不说话了,低头专心搬酒。

    这贱人居然敢在背地里这么编排他,李延霸听了,又好气又好笑,靠在软垫上,吩咐道:“去,把那个送酒的叫上来。”

    没多久,丁盏带着酒坛上来了。绕过屏风,在一群莺莺燕燕里,一眼就看到了李延霸,脸色由晴转阴,瞬间变得极其难看,好像见了不共戴天的仇人,一字一顿道:“怎么是你?”

    “你这是什么口气?”李延霸怀里最得宠的那个阿七叫道:“我们少爷叫你上来伺候,是你的福气,别不识好歹。”

    昨晚自己那么对他,小脾气总要有的,李延霸宽宏大量,不以为忤,指着桌上的一个空酒杯:“过来,倒酒。”

    丁盏抱着酒坛子,在门口俯视着他,不可思议地反问:“你该不会是说我吧?”

    “这里应该也没有别人了

    。”

    丁盏环视四周,深呼吸几下,伏低做小地笑道:“好,好……小的这就给少爷倒酒。”

    说着,一步步走过来,走到案前打止,揭开封皮,一手托住坛底,一手抓坛口,把酒坛倒扣过来。

    哗哗哗!

    里面的酒液像一道飞泻而下的瀑布,全倒在李延霸头顶上!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真是“分开八片顶阳骨,倾下一桶冰雪来”,只见平时作威作福、横行乡里、八面威风、飞扬跋扈的李少爷,被卖酒的丁郎君浇了个一塌糊涂,从头顶往下淌水,形成了一道水幕,众人眼睁睁看着酒坛里空了,李延霸发梢的水流也变成断了线的珠子,一点点跌落下来。

    满屋子里的空气都凝固了,李延霸浑身湿透,酒水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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