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聚在他高挺的鼻尖下方,不知死活地往下掉。
嘀嗒,嘀嗒。
坐着的十来个人,硬是一点呼吸声都没有,柳郎们动也不动,早就被吓傻了。
李延霸坐得笔直,沉默良久,脸上阴云密布,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找、死。”
丁盏轻蔑冷笑:“活该!”当着他的面,哐当把酒坛砸在地上,转身离去。
李延霸拍桌而起,怒吼声掀翻屋顶:“把他给我绑起来!”
鸨妈听见异响,扭着腰赶来救场,发现屋子里酒香四溢,地上一摊酒,更可怕的是李延霸身上、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当场吓得浑身发抖。
这可是站在十字道上一跺脚,四条街都乱打颤的人物啊,但她到底是有见识,喊两个龟奴过来,跺脚道:“快去给少爷擦脸换衣服呀!”
那个阵势,比皇后娘娘生孩子难产还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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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阿七愕然,话都说不伶俐了,他没想到这个卖酒的敢这么顶撞李延霸。
李延霸拿手巾擦了把脸,又擦干净手,丢到桌上,已经恢复了理智,淡淡道:“把他捆了。”
龟奴面面相觑,鸨妈使了个眼色,对丁盏低声说:“得罪得罪了啊。”说着,把绳索套在他脖子上。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在旁边哄着丁盏道:“快跟少爷赔个礼,喝两杯,求他原谅。”
没想到这个小丁郎君平时春风拂面,跟他们有说有笑,这时候也是犟驴一头,死挺在那里,乌眼鸡一样瞪着李延霸。
这两个人,一个不下马,一个不摘鞍,谁也不输谁。
阿七在旁边摩拳擦掌地说:“扇他,扇他的嘴巴子!”
李延霸重新坐下,温柔地说:“扇这个贱人不打紧,要是扇疼了你的手怎么办?”
说着就命令他们把丁盏架起来,用酒壶嘴对准他的嘴,咕噜噜地往里面灌酒。
丁盏被灌得胃里滚烫,狼狈不堪,全部吐了出来,冰冷地望着李延霸:“大少爷就这点本事啊?我还以为你是畜牲变的,也要想点畜牲的办法。”
“你还要拱火!”鸨妈连忙用帕子捂住他的嘴,叫龟奴把他的嘴封住。又上前赔罪了几杯酒,看着李延霸好像也不那么气了,脸上的血色才稍微恢复了一点。
阿七语无伦次:“你怎么敢跟少爷这么说话?你怎么敢这么猖狂?你你你……”
李延霸对阿七说:“你帮我骂他一顿,骂一句,给你一块大洋,好不好?”
好不好?骂人还有钱,简直好极了!
阿七当即骂道:“贱货!你狗胆包天!不识好歹!”
“你个狗娘养的骚屄东西!”
“你这个全家死绝的丧门星!”
“……”
丁盏被白布封着嘴巴,定定地坐在那里,好像没有什么情绪。
阿七骂得浑身出汗,精神抖擞,正想多发挥几句。
“骂得好,骂得好。”李延霸打断说:“可以了。你们接着弹吧。”
干爽的衣服送到了,李延霸让他们都出去,屋里只有他和丁盏两个人。
阿七还恋恋不舍,望着李延霸,可是哪里敢违拗,还是关上了门。
李延霸把丁盏捉起来,丢到床上。
接下来,当着他的面,反手把身上的湿衣服一件件脱光,露出张牙舞爪的虬龙,白色的里裤被酒浸得透明,贴在大腿上,里面那根蛰伏的东西若隐若现。
紧接着,又伸手去解丁盏的衣服。
“他们绑的没我绑得好吧,歪七扭八,一点也不漂亮。”李延霸哼笑,把他翻过来,依旧是趴跪的姿势,屁股露出来,上面都是啃咬的红痕,中间那个小穴更是红彤彤的,肿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