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好的,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发狂。
李延霸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擦出一道红色的血迹,他不耐烦地啧了声:“想清楚了,你的肚子比两座船厂值钱!”
钱!钱!钱!
丁盏被他操得走不动路、被他的姘头大骂的时候,都没这么发过火,此时此刻,却觉得浑身气得发抖,额角突突地胀痛,血管都要爆开,盛怒之下,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李延霸,你是个八百年也变不出的黑心狗杂种,你死了下十八层地狱!阎王爷在你脸上吐唾沫!小鬼骑在你头上拉屎!你去,去跟别人说,说你操过老子,我反正是不要脸了,死了也要变鬼把你带走,我丁盏说到做到!”
说罢,因为过于激动,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懒得看他一眼,捡起掉在地上的药材包,扬长而去。
李延霸鼻梁裂痛,看着他的背影,眉毛皱得很深,多少人拼死拼活,一年挣不到几块银元,八千块,够他买下整个元贞村,挥霍八十辈子还绰绰有余了,就是方自儒他们见了也要眼红发疯。
明明是给他的好处,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怎么敢这样给脸不要脸?谁给他的胆子!
群~10~~4?整理.01-11-1
1:16:4
二五虎口里夺食
“十八姐子笑眯眯咿呀哎哟哟,两个汁儿胀破衣,一朝落在郎的手哪嘛哎呦喂,汁儿摸成苦瓜皮……”郝大保红光满面,咿咿呀呀地唱着山歌小调,穿着新打的草鞋,负手在河堤上漫步。
自从被李延霸叫去警告了一顿,他就消沉了好几天,活像霜打的茄子,今天却精神抖擞。别人看了都笑:郝大保,你押红宝赢钱了?
这还要说到昨天,他喝了两口猫尿,想女人想得头皮发胀,把油膏板筋的领口扯了扯,还是散不开胸口的那股热气,这时候,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女人。
女人!还是个有点姿色的女人,他不由自主就跟在人家后面,眼睛只盛得下婀娜多姿的大屁股,他看得发直,跟着女人走到河边,看到女人放下水桶,蹲在石板上洗衣,那个姿势摆明了是在勾引他,他看了看,四下里没人,就壮着胆子,拿起洗衣槌敲了上去。
水桶打翻了,衣服飘远了,木瓢浮在水面上,随着荡漾的碧浪浮动……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苍天有眼,总算让他得手,做成了新郎官,他喜,他狂,像吃了人参果。
胸中的郁闷一扫而光,郝大保有了自信,浑身飘飘然,腰杆杆也挺直了,忽然觉得这元贞村的所有女人都可以为他所有,漂亮的男人也不是不能收入囊中……为庆祝他“从头整顿旧山河”,郝大保特意买了双新草鞋,穿上之后,好像穿了皇帝的金拖板,他神清气爽,决定去酒店里喝两杯。
“来人啊,打一斤谷酒,记我账上!”
“郝大保,你又赊账!唉去去去!”
谁知道他刚进门,就被酒保推搡出门,差点跘在石板路上。郝大保好像又被一闷棍打回了现实,心里瘪瘪的。想起李延霸平时出去吃饭,也总说“记我账上”,怎么他们一个个像捡了金元宝,高兴得不得了?
郝大保打圩市里走过,心想,我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等我发达了,老子把你们通通踩死!
走到路上时,忽然撞到一个人,正从小巷里出来,郝大保怒道:“没长眼睛啊你?”睁眼一看:这不是丁盏吗?这俏寡夫脸色难看得要杀人。郝大保搓了搓手,不怀好意地说:“丁郎君,谁把你惹成这样了?”
丁盏正在气头上,冷冷地指着他的鼻子:“滚开,回去吃你妈的奶头!”
郝大保自讨个没趣,悻悻然看着他走远了,紧接着居然又看到李延霸从巷子里出来,颧骨上破了皮,鼻子还淌着血,郝大保一下子就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