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样,是很丢人的。
还好小寡夫没舍得剪,不然他真是要心痛死了。
有了李延霸借的这笔钱,丁盏总算凑成了一整套嫁妆,用一口花梨木箱子装着,沉甸甸的,有鳞有爪,很丰厚,翠姐终于能够顺利地出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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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0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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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结发为夫妻
翠姐出嫁的那天,描了眉画了眼,身上披红挂绿,解散两个大辫子,挽起秀发,盘作一个圆圆的发髻,再插上龙凤金钗,扮得很俏,这场婚礼也是敲锣打鼓,热闹极了,四处都挂满了红灯笼、红绸,挨家挨户地洒喜糖。可惜丁盏既没有亲眼看见,也没有参与家里的布置,一整天的饭菜是在楼上吃的,他被彻底隔绝在这份热闹之外了。
他的身份不便,二老难免对此有所顾忌。的确,丁盏自己也不想让翠姐沾染他的晦气,所以干脆闭关锁国,在屋子里待了半天。
吉时到,他倚在窗边,在阴暗的阁楼上,看着新郎把翠姐抱到大红喜轿里。
其实,丁盏一直觉得荆光祖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可能是性格如此,倒也好,稳重一点也不错。
喜轿离地,新嫁娘正式离开闺阁,从此就是泼出去的水,不能算作娘家的一员了。
家中有女初长成,刘老倌和刘婆本来还笑得合不拢嘴,此情此景,也低下头,眼眶情不自禁湿润了。
刘李氏忍不住扑上去,掀开帘子,老泪纵横地说:“女啊……到了那里也要听话,要懂事,晓不晓得……顾着家里,也顾着你自己……妈舍不得你啊,妈舍不得你!”
平时不苟言笑的刘老倌也悄悄擦了眼泪,呵斥刘李氏道:“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嚎什么嚎!”
“爸,妈,你们也要好好的……”刘翠姐抽泣着往楼上看,正看到盏哥哥往下望着她,一扁嘴,泪珠更是扑簌簌地掉下来。
丁盏把窗户关上,他没有半点喜悦,心里感到很沉重。这份沉重里有不舍,也有对未来深深的迷茫。
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他倒在床上,蒙头睡了一觉。
这一觉,让他久违地梦到了亲丈夫刘伯隆。
当年,丁盏十八岁嫁到刘家,到了十九岁,才跟丈夫有了接触,那时候虽然懂了人事,但刘伯隆的身体虚弱,他也不敢眷恋床笫,害怕耗费男人太多精力,每次行房都是吹了灯,在黑暗里半解了里裤,小心翼翼地坐下去,身下的男人发出悠长痛苦的呻吟,像一台年久失修的老风箱。丁盏心里饱含着内疚,每动一下都好像在折损他的阳寿,然后穿上裤子,自己先清理下身,再端着水盆上来给他擦洗一遍。
刘伯隆对他有愧,死前握着他的手,脸上没有什么血色,说:“阿盏,我给不了你后代,你不怪我吧?”
丁盏心头的酸楚都涌上了鼻腔,可是在他面前不能哭,忍耐着说:“不怪你,只怪我们两个的命不好,”又温声说:“你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我走后,你照顾好爸妈,为翠姐找个好人家。我不能再陪你们了……”
“我记得了。”
五年多,没有夫妻间的恩爱,也是有亲情的。
鞭炮炸开,散落了遍地的红纸,宾客的欢笑声像烟雾般散去,丁盏紧紧握起的拳头松开,好像放下了重担。今天总算,总算履行了我的诺言。
刘家收了彩礼,李延霸也很快得到了还款。看得出来,钱还清后,小寡夫整个人放松了不少,甚至跟他更亲密,更有话讲了。
连丁盏自己也不知道,他变得有多么依赖李延霸,晚上睡觉都要抱着,贴着,性事也变得更饥渴,夜夜在情夫身下辗转呻吟,事毕还要与他千般絮语,万般呢喃。
雪中送炭的情谊最为珍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