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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躁,心里发烧,他也是个混账东西,一竿子把瓷盘捅翻在地上。最后是李义爬上柱子给他放上去的。

    下人把婚宴上的菜单给他过目,李延霸扫了一眼,大笔一挥,把两样菜划掉了。

    一是白糖杨梅,刚吃进嘴里沁甜沁甜,后面就津酸津酸,他可不想刚开桌就把宾客的牙都酸倒了。

    二是酱爆猪肘,没什么不好的,撤了。

    下人又把迎亲的路线图给他看,李延霸画了一把大叉,让队伍绕了一圈,避开了刘家的木楼。

    “可是……要错过了吉时……”

    “闭嘴。”

    “……是,是。”

    到处挂着红绸、红布帘,很喜庆,很刺目,他看什么都不顺眼,在家里横冲直撞,恨不得想找个东西打一顿。

    他想去找个拳脚师傅练练手,正撞见严妈手里挎着一个篮子往里走,篮子上盖着干净的蓝花布。

    “这是什么?”李延霸盯着它。

    严妈怕触到他的霉头,就毕恭毕敬地说:“少爷,这是一篮子的桐叶粑粑,不晓得是谁放在门外面的,我们也不敢乱吃,拿去喂狗崽崽。”

    “等等。”李延霸单手掀开蓝花布,看到里面躺着几个小酒瓶,他拔掉塞子,在鼻端闻了闻。只是闻到气味,就知道是谁酿的酒。

    刘家酒坊关门后,荷花烧也就成了绝响。

    李延霸又掀开一层,拿出冒着热气的桐叶粑粑,撕开上面的油桐叶,露出圆嘟嘟的一个,用两个手对半掰开。

    里面的糖馅将化而未化,流出金黄浓郁的糖丝,顺着桐叶流到手指上,好像绕指的柔情。

    在世上活了二十几年,李延霸的内心世界是一团混沌,这个时候却突然开始感性了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名为怅然,让他煎熬不已,坐立难安。

    严妈感慨:“这么好的粑粑哦!包得又圆泛,又舍得放糖!”

    桂花糖馅里露出了洁白的一角,李延霸再一扯,一只袖珍的白玉小鹿露了出来。

    严妈惊讶道:“啊唷,这是什么东西呀?”

    喜被做好了,龙凤呈祥,鸳鸯交颈,一针针一线线,简直像件艺术品。

    绣娘叫他亲自抚摸被面上的花纹,感受丝线是如何的柔软,绣工是如何的细致。

    李延霸抬起手,用指腹摩挲着凤凰那修长的脖颈,的确是栩栩如生,像有脉搏在跳动。

    他耳畔忽然响起一个悲伤的声音,“你跟别人睡觉,我会发疯的,我会死的。”

    手指停顿下来,又听见那个声音哭着说:“李延霸,我们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吧。”

    他没了心情,把被子丢在床上,走到屋檐下,抬起头,静静地凝视着雪景。

    一片轻柔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飘落在掌心里,被他炽热的体温烤化了。

    心里有个小人儿说:“你看,雪。”

    李延霸低下头,看着手心里消失的雪花,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呓语:“雪。”

    晚上,他来到了刘家的二楼,走向那张令他魂牵梦萦的小床,俯视着丁盏的睡颜,心里对他说:心肝肝,我走了。

    他坐下来,掀开被子,把洗干净的白玉小鹿系在丁盏的脚踝上。

    他的东西给出去,就绝不会允许退还。

    两个人像是进行一场拉锯战,还远远没有到结束的时候。李延霸还不肯低头认输,他相信有朝一日,自己会有足够的能力驾驭丁盏。

    而随着婚礼的迫近,刘家爆发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争吵的导火索,则是刘老倌一贯以来的赌癖又复发了。

    丁盏警告他公公:“今后,我们家不会再拿他一分钱,你听见了没有?”

    刘老倌本来还以为李延霸的婚事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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