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影响他跟丁盏的私情,谁知道丁盏说断就断,完全不考虑他们二老将来的生活。
当即发怒道:“你这个贱货,该清高的时候发骚勾汉,这个时候怎么端起身价来了?
丁盏冷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水里下了药,是谁把我绑给姓聂的,你把我惹毛了,我让你从此没好日子过。”
“你放屁,你红口白牙地污蔑好人!”没有证据,他半点不心虚。
丁盏面无表情,抡起手臂,一巴掌抽过去,把刘老倌掀倒在地上,撞翻了条凳。
刘老倌坐在地上,煞红着眼,指着他的鼻子骂:“畜牲,你敢打你爹老子,你天理不容!”
丁盏则报以一个冷酷的微笑,好像在挑衅。
“你、你……你给老子等着!”刘老倌爬起来,大步走出去,把门砸得震天响。
这个十一月,注定是个多事之秋。
李仁冒着漫天席地的大雪,急匆匆地赶去李府,要把这件事禀报给少爷。
走到大门口,被阿顺拦住,责怪道:“怎么了,冒冒失失的。”
“顺叔,出事了,三太公他们把丁郎君带走了!”
阿顺吸了一口烟,摇摇头说:“你不聪明。”
什么意思?李仁还涉世未深,他听不出阿顺的弦外之音,因此愣住了。
“少爷现在要成亲了,火烧眉毛的事情,你跟他说这件事,以少爷的个性,走向恐怕很难预料。”
“但是,但是少爷会恼火的……”
阿顺肃然道:“他记恨我一辈子,我也要拦你。难道你想让他成不了这个亲?你想让他得罪三叔公?”
李仁犹豫了,这个后果很严重,是他承担不起的。
阿顺把嘴里的烟徐徐喷出来,叹息道:“等他懂事了,就会晓得,我是为了他好。”说罢,阔步进去了。
三叔公叫人搜屋子的时候,搜刮出许多的糖果,他拈起一粒,在丁盏面前说:“他跟你好,就给了这几粒糖丸子?”
丁盏说:“不止的,他很大方。”
三叔公看他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就哼了一声,大手一挥:“关起来。”
丁盏没有作任何反抗,就被他们带走了。
对死亡,他已经没有丝毫恐惧,也许只有死,才能让他获得心灵的宁静。
我要让你痛苦,李延霸,你不能就这么轻松地过下半辈子。
他几乎是故意激怒他们。
他们要他交代,要他悔改,想尽一切办法羞辱他,贬损他,于是他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羞辱着元贞村的所有人。
在遭受种种酷刑的时候,他就在这间一丈见方的牢房里发出了绝望的悲鸣:“你们不是人吗?你们没有人性吗?”
他不知廉耻地控诉:“我跟我喜欢的男人睡觉,有什么错?”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乱搞的还少吗?你们越是乱搞,就越要装成这副死人脸,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们都是骗子,都是屠夫,一代骗一代,骗了多少人,害了多少人,我可怜你们!因为你们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也不知道自己的狠毒!”
三叔公拄着拐杖,站在栏杆后方,用精明的双眼观察着他,似乎觉得很是新鲜。
在刘丁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之前,他还不准备让他就这样赴死。
混乱中,有人把丁盏揪起来,扇了几嘴巴,然后操起剪刀,“咔嚓咔嚓”剪去他一头的长发,可能是学艺不精,剪得七零八落,长的长短的短。
丁盏抢过剪刀,捅向那个人的心脏,随着一声惨叫,他扶着墙站起来,咧开带伤的嘴角,眼睛里充满了赤裸裸的仇恨。
“你们不叫我好过,我也不叫你们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