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真神奇,无形的时间好像可以被看见,都凝聚在这只大钟里,随着指针的移动,慢慢地流逝。
从前,他一直觉得他的日子可以看得到头了,可是今天,忽然对时间、对生命,对捉摸不定的前路,有了新的感悟。
李延霸带他走进一扇黄色的铁艺拱式大门,一座高耸壮观的水塔就出现在眼前。
走进水塔的内部,沿梯而上,二人到达了塔尖。
天空蓝得很明净,好像伸手就能触碰到云丝,风儿轻盈地吹着,拂在脸上,把头发吹乱了。
这座水塔是整座城市的制高点,能够满足全城的供水需求。
白鸽展开翅膀,在天空中翱翔。站在塔顶低头俯瞰,能看到圆形的大理石广场,像一面袖珍的小圆镜,广场两边整齐地排列着修剪得像宝瓶似的松树,像暗绿色的灯芯绒纽扣。
李延霸告诉他,哪里是邮便局,哪里是银行,哪里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如果那也能被称为工作的话)。
车水马龙的繁华都市里,人群只是一些小黑点的集合,在红尘中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何其卑弱,何其渺小?
“以前,我很喜欢来这里。”李延霸坐下来,叫他也坐到自己身边,“好看么?”
“嗯,好看。”丁盏被晒得暖洋洋的,很惬意,目送日头慢慢西沉,云霞弥漫,身上披着暮色,感到心里无比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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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歪锅配偏灶
浴室里水雾氤氲,李延霸在客厅里休息,怕他滑倒,就把地毯找出来,垫在门口,等丁盏穿着浴袍出来,拿毛巾给他包住脑袋,吸干水分,搓了搓,低下头在他湿润的嘴唇上印下一吻,自己才进去。
他洗了个凉水澡,才冲掉脑袋上的泡沫,透过浴室玻璃,却发现屋子里忽明忽暗,灯源好像很不稳定,就拿起浴巾系在腰上,推门出去。
紧接着,他锁定了罪魁祸首——丁盏躺在沙发上,对着电灯按钮,“啪嗒啪嗒”地按,抬着头看电灯一开一关,一开一关,好像很得乐趣。
这是丁盏头一次见到被人所储存、运用的电,多么好的东西!源源不断的电注入到屋顶的水晶大灯里,晶莹剔透,发射出的暖光简直让屋子亮如白昼。
说是亮如白昼,其实也夸大了,但比起冒着黑烟的煤油灯是明亮得多了,好像一片“自来月”。
“别玩了。”李延霸无可奈何地走过去。
丁盏正玩得入迷,抬起头,看电灯这么听话,觉得很有意思,完全没听到李延霸的劝阻。
李延霸不知道他到了城里一趟,怎么好像小了十几岁,顽皮到了极点,为了制止他玩疯了,把他一下子扛起来,抛在大床上。
“你松开……你——李延霸!”
李延霸把他圈在怀里,掐着腰,故意搔他的痒。
丁盏要躲,被他一挠,只能含着笑把身体缩起来:“别、别……松开……”
挣扎间,不知道蹭到了什么关键的部位,擦枪走火,李延霸就慢慢停下动作,放开了他,眼神逐渐变得幽深,烫得好像能烧穿两个洞。
他的呼吸粗重了,恨不得把丁盏就地正法,抵着他的小肚子,凶巴巴地说:“你就是仗着我动不了你,是不是?”
丁盏抬眼睛看着他,小声说:“那你的手放在哪里?”
李延霸把手从他屁股上挪走,反问道:“你的手又放在哪里?”
丁盏就讪讪地把手从他的胸口上放下来,藏在被子里,不敢再撩拨李延霸。
他的精力太强了,肯定会把自己弄坏的。
看他老实了,李延霸才蹲下来,含住丁盏的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