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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情愿的。他挥了一下手,让边上那个之前在做笔录的警员把手里的记事板拿给赫斯塔尔看。“您看一下,没问题的话在下面签个字,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赫斯塔尔接过了那个记事板、还有警员手里的那根笔,他只写了一个字母就皱起眉头来:“这根笔没水了。”

    阿尔巴利诺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从旁边的办公桌的纸堆里抻出一根笔来扔给赫斯塔尔:“接着。”

    赫斯塔尔敏捷地抬起右手啪地接住了那根笔,敏捷程度可比他躲子弹要利落多了,阿尔巴利诺靠着桌子站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在那份笔录上签上名字,把板子还给哈代警官。

    有趣,阿尔巴利诺在脑海里咀嚼这个律师的每一个动作,在脑海里分门别类的归档。

    这个案发现场很简单,案情清晰,现在哈代的警员们几乎已经记录下了他们所需要的一切,阿尔巴利诺看着他们拆掉封锁线——而汤米已经给他发来了好几天带着意图不明的表情符号的短信,询问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来上班。这可真尴尬,他曾经以为自己能在午休时间结束之前赶回去的。

    就在这一刻,哈代的手机又响来起来。

    当一个警探总是很忙碌的——或许对于哈代来说,根本是“忙得心力交瘁”,他的手上毕竟被安排了两个从未被侦破过的连环杀人案,这是可以理解的。他面目严肃地接起了电话,然后在不知道是谁的另一方说话的过程中面目愈加的阴沉。

    “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挂掉电话,对在场的几个人说道,“阿玛莱特先生,您知道您的那个员工戴维斯也有个女儿吗?”

    “听说过,好像才八九岁?”赫斯塔尔皱起眉头来,他其实已经能大略地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她怎么了?”

    “我们的警员追踪到了马克·琼斯的踪迹,他没有在枪击别人以后就一路慌不择路逃到墨西哥去。”哈代苦着一张脸,显然已经预见到了后期令人憔悴的大量工作,“他不知道怎么找到了戴维斯先生的家——显然,他冲进了对方家里,把戴维斯的小女儿绑架了。”

    阿尔巴利诺想了想,说:“琼斯开枪之前,对戴维斯喊道‘你会遭受到我和一样的损失’……”

    “很不幸,”赫斯塔尔冷漠地点点头,“他表达的显然是个字面意思上的威胁。”

    最后阿尔巴利诺还是尽快赶回了法医局,他下午班近乎迟到了一个小时,还得忍受汤米喋喋不休的关切。汤米是个热情的年轻人,实际上,过于热情了。

    “我没想到你连出去吃个午饭都能遇到这种事件!”汤米叫道,眼睛闪闪发光,“怎么样阿尔,你现在还好吗?事情发生的时候你有没有很紧张?”

    他说这段话的时候正在帮阿尔巴利诺煮一具无名尸的耻骨联合,好通过剥离出来的骨质面判断死者的年龄。实际上这不是汤米的工作,因为体力活一般都是法医助手干的,而汤米是个实习法医。

    他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法医主管认为他是个很有天分的年轻人,希望他早接触一些凶杀案的解剖工作,如果他只干实习生那份活,就只能处理那些意外自然死亡的尸体。所以,当阿尔巴利诺手上有有特点的非自然死亡尸体的话,就会叫汤米来帮忙。

    现在汤米面前的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换言之——很新鲜,还没太腐烂,所以解剖室里弥漫着一股莫可名状的肉香,很多实习法医在刚来工作的时候因为这股味道而吃不下午饭。

    汤米干这事已经很熟练了,但是由于他解剖的尸体数量还没有达到规定是数目,所以还没有去考法医鉴定资格证书,阿尔巴利诺估计他至少得实习到年底。

    ——当然,正就是因为他是个连法医资质都没有的新人,才会对阿尔的遭遇这么兴致勃勃的。

    “事情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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