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观地看了几秒,然后转身迈步走向她的房间,
别忘了,该把你的东西从卧室搬出去,这是我最后的宽容了。
最终,她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我扶着发抖的沙发想要撑着起来,可腹部疼痛逐渐蔓延到全身。
疼……疼……
我试图自救,低头环住剧烈抽搐的腹部。
但最终力不从心,我跪倒在地,眼前一片黑潮涌动……
2.
我是被一股冷水狠狠激醒的。
睁开眼时,就看见一个小男孩手里拿着水枪,一脸嫌弃地站在我面前。
喂,你是谁?
为什么睡在我家里?
水珠顺着我的额角滑下来,凉意刺骨。
我试图撑起酸软的身体,却很快感到腹部还是隐隐作痛,只能靠着沙发狠狠喘了几口气。
泽泽,不许没礼貌。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看到郑辉民,他站在不远处,轻柔地拉着孩子的手。
对不住啊,陆礼逸,孩子还小不懂事。
看似是要替儿子道歉,但话锋却骤然一转。
不过你怎么还在这里,你要是想住这里也不是不行,只是我和楚敏已经决定结婚了。
那你的身份就有些太尴尬了。
我压制着瞬间涌上来的怒气,冷冷盯着她:
有一个没有道德的爸,难怪养出这么没家教的儿子。
你!他还未开口,那个叫泽泽的孩子已经嚷嚷了起来。
不许你说我爸爸!你这个坏人!
你们在聊什么呢?
张楚敏从楼上下来,当她的目光落到郑辉民脸上时,却变得柔和下来。
她站定在她面前,迅速朝我看了一眼,那眼神带着警告。
郑辉民低下头,表情无辜中故意夹杂几分受了委屈的楚楚可怜,
没什么,是我看到陆礼逸还没走,所以来打个招呼。
可他好像不太高兴,还……骂了我们。
张楚敏皱了皱眉,显然是心疼她:我不是警告过你不许欺负他们吗?
她话音一落,抬手冲着我的脸就甩过来一巴掌。
我的脑袋一阵轰鸣,耳边甚至嗡嗡作响。
力道大得让我几乎站不住,只能踉踉跄跄地倒向后方。
我背后的柜子被我的动作碰倒,柜子上的花瓶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破碎的瓷渣四处飞溅,其中几片扎进我的小腿,疼得我一瞬冷汗直冒。
然而,我还没缓过气来,就听见郑辉民一声轻呼。
啊——
我下意识转头,只见他小腿上被碎片划出了一条细细的血痕。
看着并不深,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爸爸,你受伤了!
张楚敏的神色在瞬间变得紧绷。
她二话不说地走过去,蹲下来查看郑惠民的情况。
轻声问他疼不疼,动作熟练得让我恍惚得想笑。
她从来没有这么关心过我,哪怕我历经胃癌的不适,哪怕我刚才被她直接扇倒。
我送你去诊所。别怕。
她说完拉着他便往外走,连个眼神也没有留给我。
我扶着沙发想站起身,而腹部的疼痛让我几度腿软。
腿上的伤汩汩地往外渗着血,我低头看了一眼,只觉自己的狼狈滑稽可笑。
我踉跄着往外走,却听见门口传来的低语声。
村民们三三两两围在那里,窃窃私语的内容一清二楚。
有人看见了张楚敏抱着郑辉民,立刻喊道:
哎,楚敏,咋啦,辉民出了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