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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但并没有等我回答,他再次开口道。
不会就赶紧让昱城走了,他那联姻对象都对他为什么不去找她产生怀疑,提前回国了。
不要让昱城为难啊,家里的事情他也没办法,这么缠着也不是回事。
眼前的世界好像扭曲在了一起,像旋涡一般深深搅动着。
原来那段日子我如此不堪狼狈的状态,傅昱城都会跟他身边人描述。
原来傅昱城来这里,是来见他的联姻对象。
原来我让他很为难。
又不会说话了,小哑巴,别一朝回到解放前啊,昱城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争点气啊。
对面的人手撑着墙,一副随时要摔下去的样子。
小哑巴是高中的人给我取的外号,我很不喜欢的外号。
难道傅昱城跟他朋友提起我之时,也是叫我小哑巴吗
靠,最烦不说话的人了。
我不知道我的脚是怎么带我离开的,只是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蹲在公交站旁。
正是晚高峰,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人。
我要哭了,忍不住了。
眼泪刚落下来的时候就被什么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是一条柔软的羊绒围巾。
我又被紧紧拥在了带着急促喘息的怀抱中,但并不温暖,因为带着一丝女性的香水味。
怎么打电话不接,不是说了结束了就告诉我吗
傅昱城不知道我碰见了他的联姻对象,也不知道我碰见了他的朋友。
回家的路上,我蜷缩在后座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刚刚坐在副驾驶的女性大方又明媚,大概是挑不出任何一点瑕疵的人,这种人能够带来无尽的活力与能量,跟我不一样。
现在的我,好像又回到了全封闭状态的自己。
傅昱城透过后视镜看着我,小蔓,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很难受。
沙哑的嗓音,好像他自己也快哭了。
只知道我难受,不知道我为什么难受,果然还是觉得我只是犯病了吧。
旅行的事情可能要推迟了,等一两天好吗你可以点点头或者摇摇头。
我摇了摇头。
那你是想先过那边去,等我一两天,还是就在家里,时间不久的,我保证。
我抬眼,和后视镜的傅昱城对视,我去那边,等你。
听见我说话,傅昱城松了一口气,眼角也有了些笑意,好,明天我送你去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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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窗户上,让人有种莫名的心安。
傅昱城搂着我睡了一晚上,我知道他一晚未眠。
但是他还要装作均匀顺畅的呼吸来给我安全感。
好像是悄无声息的告别的前奏,我的手指摩挲在丝质床单上,睡前已经吃了药片,但还是睡不着。
第二天,傅昱城开车送我去机场。
临走前,在我额头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他牵着我的手,一天,就一天,我就过来。
等我,好吗
我咽了一口口水,等你。
本来是要看着我登机的,可因为一个电话,傅昱城提前离开了。
反倒是让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我买了一张新的机票,留学的申请通过了。
在国外的第一天,我就投身于学习当中,学习与我而言,是治疗,也是缓解自身痛苦的良药。
我忙着学习,忙着理解不同的知识,思考与感受不同的情绪,就没有时间来回顾我和傅昱城的过去细琐的事情,现在在我看来都是玻璃渣。
三年后,我成功取得了博士学位。
再次回国,被安排进当地一家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