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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不好的设想。
直到被一个陌生电话打来。
夏蔓,来市中心医院,你要承受住,昱城出事了。
接到电话我打了车前往医院,一路上,我紧抿着唇,脑海一片空白。
强行镇定上医院二楼,看见傅昱城的朋友和他弟弟一家人。
傅昱城呢死了
面前的人都不说话,此刻我也最讨厌不说话的人。
走到前面的病房,透过玻璃,我看见傅昱城躺在病床上,好多处伤,脸上带着呼吸器,大概还是活着的。
我打开房门,叫了傅昱城好几声,甚至上手轻轻推搡了一下,他都没有反应。
是不是刚手术完,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啊。
我又看向身后的人。
傅昱城的朋友走上前来,神色黯淡,夏蔓,医生说昱城苏醒的概率不高。
还有我需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昱城车祸的肇事者是你的父母。
10
眉心一跳一跳地疼,身上又开始不自觉地发痒。
我到厕所吃了几片药,才好了些。
我好像是回租的房子拿了把剪刀然后回了家。
见到我时,我妈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仍旧打着电话。
对,按过失,意外事件来辩护,他那边据我了解,跟家庭断绝了关系,没什么人能帮他。
另外,我会跟当时的目击证人以及抓的人打声招呼...
我听不下去了,将妈妈的电话抢过来摔在了地上,是故意的吧。
妈妈的目光流转到我和我手中的剪刀身上,傅昱城现在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那里,你知不知道一躺就是几十年。
你现在这么大了应该分得清利弊,为了拯救你,你爸爸把自己几年搭在了牢里,你能不能清醒点是想让爸爸早点出狱,一家人过好日子,还是照顾一个永远醒不来的植物人。她向我靠近了几步,拿着剪刀是什么意思,是想来杀了妈妈吗
烂透了。
你害了我一辈子还不够,你还要去害别人
我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
我不知道她在情绪崩溃什么。
我只知道她是共犯,车祸是故意的,不是意外事件,是故意杀人,他们都要付出代价。
就算傅昱城不是傅家人了,我帮他。
我清楚我的爸妈在这边有点关系,我将这件事情发到网上,引发关注度,我去调监控看,去求目击者能够如实供述。
加上傅昱城弟弟和他的朋友帮忙,案件目前处于上诉状态。
但距离我追求的结果,不远了。
春去秋来,傅昱城躺了近半年。
我时常想着,会不会我在跟他说话的哪一天,他就能像电视剧里面一般流泪,有了苏醒了迹象,但从来没有过。
是不是他爱我不够深。
明明我这种一天都没有耐心等他的人,能等他多久呢。
他的卡还在我的咨询室续费,要治愈一个植物人患者还真是另一种挑战。
我把傅昱城当初带来咨询室让我跟他交流的抽选话题本带了过来,随便翻了一页,这个熟悉的问题是过程和结果哪个更重要。
我找来只笔,写下两个字,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