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
闭目做了许久心理准备。
睁眼时,便见他小腹处蓝色纹路渐渐显现。
当真有狐纹。
我愣住,正要伸手去触碰。
就听得镣铐断裂的闷响。
转眼间,夫君双手扣住我的腰。
将我稳稳地移开。
自己如避蛇蝎般冲进了内室。
我放心不下,跟了过去。
内室仍有水声。
我轻叩房门:「夫君?」
他不作声。
依着往常经验,一两个时辰也该出来了。
我干脆靠着门槛蹲下,回想夫君方才的反应。
起初时,他只是惊讶,却并未阻止。
后来脱去亵裤时,也只是出言相劝。
这般说来,到那时为止,他应是不介意的。
可后来为何又挣断镣铐?
若他不愿我看到,又为何要告诉我他是狐仙?
不知是否内室水声太大,我思绪纷乱。
理不出半点头绪。
正纠结得快要咬手指时,内室终于传来细微动静。
我轻叩门扉:「夫君,快些出来,再泡下去要着凉了。」
而且从门缝透出的寒气来看。
他定是在冲冷水。
就算再无情意,我也不想这般早就守寡。
4.
内室水声停了片刻。
夫君仍是不肯出来。
我叹了口气,又轻叩门扉:“我先去歇息,你快些。”
说罢,我悄悄挪到一旁。
确保他从内室出来时看不到我的身影。
果然,我才躲开不久,内室的水声便停了。
夫君又一次将衣衫裹得严严实实地走了出来。
4.
见我靠在墙边,他脚步一顿。
目光第一时间落在我说受伤的脚踝处。
见那里完好无损,连一点红肿都无。
他才终于松了口气。
我勾了勾他的衣袖:“夫君,可否与我说说话?”
夫君低眸看着我。
许久之后,他才终于点头:“好。”
我斟酌着开口:“方才之事,是我不对。
”只是想知道你是否当真是狐仙,或许方法不太妥当。“
害他在寒冬腊月里冲了这许久的冷水。
我心中颇不是滋味。
夫君摇头:”非你之过。“
看来他并未动怒。
我心下稍安。
踌躇半晌,还是说了出来:”不如,我们分居两院如何?“
这是我方才深思熟虑的结果。
很明显,他不愿与我亲近。
可算上这次,已是夫君第三次冲冷水。
长此以往,身子怕是要坏了。
所以还不如分居两院。
他不伤身子,我也不伤心。
夫君喉结滚动了下:”......好。“
解决了一桩心事,我如释重负。
拍拍衣裙,扶着墙起身。
夫君下意识要来扶我,却被我避开:”不必了,免得你又要去冲冷水。“
他手臂僵在半空中。
半晌,他低低应了一声:”好。“
5.
此后数日,府中都不见夫君踪影。
我以为是他公务繁忙,不敢打扰。
也不敢让他分心。
只让下人将饭菜送到他的铺子中。
不想小厮却道:”老爷染了风寒,已两日未来书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