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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在匪窝中的那一夜,山匪头子撕下人皮面具,赫然是乔忠的脸!

    他根本就没死,他们兄妹二人,仗着顾流承的心软和恩宠,竟生出了让乔珠儿爬床做顾家女主人的心思。

    这一出流匪绑架,也是他们一早就计划好的。

    可笑的是,就连乔珠儿都笃定,顾流承会从山匪的手中救下她,将我这怀孕的妻子弃之不顾。

    怀中的硬物硌得我心口痛,拿出来一看,是大婚之日顾流承赠予我的并蒂结。

    顾流承此生,如负晚晚,便叫我凌迟而死,尸骨无存!

    我一声嗤笑,随手将那并蒂结扔出了马车。

    顾流承,你既负了我,也该叫那毒誓应验了。

    车轮转动,将绣着金线的并蒂结碾成了齑粉。

    12.

    马车停在宫门口,我伸出手,却碰到一只温热粗粗糙的手。

    抬眼望去,萧清安展眉对着我笑。

    我心下一喜,没忍住就冒了泪:清安,你何时回京了

    乔珠儿说的没错,我也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待字闺中时,我与陇西郡王萧清安也是有过婚约的。

    只是后来他父亲急病离世,萧清安不得不一夜之间扛起陇西的大任,五年没再回京。

    年少时的悸动,也都付与了匆匆流年。

    多年不见,萧清安黑了,也瘦了,没变的是眉眼之间的温柔和亲昵。

    他从怀里摸出一包点心,城南的鲜花饼,你小时候最馋这个了,顺路买了来。

    我摸着手里还有余温的鲜花饼,心头一热。

    皇宫与城南一南一北,何来顺路一说再说了这鲜花饼温热软糯,一看便是马不停蹄送来的。

    我没有揭穿他,拆开油纸吃了一大口。

    萧清安忐忑道,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吗

    我眼眶含泪,是啊,一模一样。

    与他沿着宫道闲聊,我才知道那一伙绑架我的山匪,原是被萧清安一路从东城追逼来的。

    他们在东城作恶多端,恰好我来京述职,被他们抢了一次,一路多方查探,追杀剿匪,结果到了京城就再也查不到他们的踪迹了。

    萧清安沉声道,若不是如此,也不会害你,受了那样的苦了。

    想起那一夜,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我按了按心口,眼里闪过一丝恨。

    天子脚下,他们却能隐瞒行踪。想来,和乔忠的那个好妹妹脱不了干系。

    顾流承做了我的驸马之后,总管京畿的城防和御林军。他又对乔珠儿从不设防,书房重地,她一句我想为你送汤便进来了。

    我攥紧了手,本宫受的屈辱,本宫孩子的命,都要他们血债血偿!

    13.

    暗牢里,被绑在木架子上的人听到响声抬起了头。

    看到我,顾流承红了眼睛。

    晚晚,他咬牙落下泪,我都知道,乔忠假死,实则落草为寇,乔珠儿胆大包天,妄图杀了你取而代之......晚晚,是我对不住你......

    顾流承镇守边关多年,民间戏称他为玉面阎罗,骨头硬得不得了,从来不肯屈从。

    可此刻,他却哭得泣涕横流,宛如稚子。

    他还要再说,被萧清安一拳打上了颧骨,狠狠撞上了墙。

    萧清安咬牙切齿,抛妻弃子的人,有何脸面见她,有何脸面说对不起。顾流承,你可别忘了,娶她的那一日,你答应过我什么!

    顾流承吐出一口血痰,痛苦万分地蜷缩在地上。

    我静静地看着他,你还记得吗,我们给孩子取名叫平儿,望他此生平平安安,顺遂一生。可他还没来得及出生,就被生生打死在我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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