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清怀,让他尽快搬离。
话出口的那一刻,我的喉间竞也不自觉的泛起哽咽。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也不相信日久生情。
我只想让陈少泽开心。
沈清怀拿着契约协议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签了字,签到第二页的时候,我也有犹豫过,因为我不记得我们的契约有第二页,可为了让关系尽快解除,我还是没有看,毅然决然的签了字。
我了解陈少泽,也自以为的了解沈清怀。
我一度认为他对我的好,完全出于我是高高在上的富家千金。
可陈少泽不一样,我们之间存有多年的情感,所以,不管沈清怀做什么,在陈少泽面前都不值一提。
只要是伤害到陈少泽的,我一律都不会姑息。
沈清怀倒地的那一刻,我有犹豫,因为我推他的力道很重,几近是使出了全部的力气。
可看到陈少泽那副疼痛难忍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下心。
我自己告诉自己,"他是咎由自取!"我一整天都沉浸在为陈少泽的忙碌中,我没有去想沈清怀。
可就是那份不在乎,导致我错过了得知沈清怀患病的消息。
当在医院遇到方桃的时候,我也怀疑过,急救室里的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沈清怀。
可他身强力壮,又会有什么事呢?在爱的人和不爱的人面前,我自然会选择陈少泽。
我不是没有怀疑过,我心里是有沈清怀的位置的。
每次跟陈少泽在一起,我的脑袋里都会不由自主的想到沈清怀。
想到他昔日里对我的嘘寒问暖,对我的呵护照顾,还有我那餐前饭后的习惯,他都一清二楚。
可执拗的心理,致使我将目光牢牢的,锁定在陈少泽的身上。
我告诉自己,以沈清怀在我身边三年的时光,不足以我动心动情。
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契约伙伴。
更难听来讲,更像是一个男保姆。
所以,他为我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消失在别墅的那天,我尽可能的将注意力放在陈少泽的身上。
我不想承认,我爱上了沈清怀。
我不想让他成为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以至于方桃说出沈清怀要死了的时候,我依旧毫不在意。
直到陈少泽发烧,我手忙脚乱。
从未下过厨房的我,竞也为陈少泽洗手作羹汤。
可惜我不会,所有的所有,全都是沈清怀打理。
那个时候,我由衷的感到无助。
也首次体会到了沈清怀三年里的劳苦。
我硬着头皮去找他,嘴上说着要他做羹汤,实际心里是期待着跟他见上一面的。
可沈清怀拒绝了我,那是三年里的第一次,他明目张胆的拒绝我。
我感到颜面尽失,他在因为陈少泽跟我较劲,在感到不满。
可我偏要僵持,我一度认为他是为了钱,我要让他打消这份不满。
但看到他额角流血的时候,我竟也有那么一秒的恍惚,他是不是真的生了病,是不是真的是身体不舒服。
直到方桃关上大门,我才发觉我的心里是慌的。
回去的路上,我满脑子都是沈清怀。
可思绪致使我打消了对他的关心。
我终是没有迈出那一步,没有打电话询问,只当他是在跟我赌气。
直到陈少泽跌倒在地,我再次误以为沈清怀是为了发泄对我的不满,刁难陈少泽,他那副誓死不认错的样子,也促使我忍无可忍。
哪怕他有一刻的低头,他肯说出是自己错了,我也不会那么绝情,禁止了医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