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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商凛会在这个时间还清醒地站在他眼前,肯定是有要事非和自已商讨不可吧?虽然千方百计的想从丧妻的痛苦里逃逸,但商典尉还记得自已起码仍是商凛的父亲,也是失去母亲的商凛现在唯一的依靠。有什么事要跟我说吗?现在已经满晚的了,还是早些上床睡觉比较好吧。他并非想刻意摆出父亲的架势,只是自然而然的,这习以为常的关怀态度就存他的言谈中表露无遗。整整一个礼拜都把自己该尽的责任置之未理的人,凭什么在这种时候装出一张好爸爸的脸孔?商凛不晓得自己是被什么惹毛的,但他对商典尉关心的语气就是不爽!想要指责他装模作样的怒骂还没出口,从商典尉身上传来一阵淡淡的香味,让商凛一时间呆愣住。两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使用着相同的洗发乳,但那自己身上明明也存在的香味却不知怎地竟教他心神荡漾。混和了商典尉独特体香的味道飘进商凛的鼻腔里,那带着轻微刺激的挑勾让商凛登时哑然。一道和葬礼当天如出一辙的电流迅雷不及掩耳地窜过商凛的全身,让他当下失去了说话能力,只是怔仲地瞅着继父发愣。到底怎么了?凛。发觉他欲言又止的商典尉困惑不已地问着,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下他的肩头。商凛像是触电似地缩了下身子。全身彷佛通过一道强而有力的高压电,他惊慌失措地退了一步,讶异商典尉的声音与体味竟能带给自己这般撼人的感觉;在设法稳住内心的波涛汹涌后,他不发一言的从商典尉的面前离去。全然不知这是怎么一回事的商典尉,只能怔怔地看着商凛的背影-直到听到他用力合上房门的声响才恍然惊醒。不明就里地摸摸头,商典尉提起沉重的步伐,走进被颜墨筑装潢得简单而高雅的主卧室。他是在气自己蓄意忽视身为父亲的职责吗?脑中掠过商凛离开时的神情,商典尉不由自主地被这个想法包围。也难怪吧,再怎么说,是他把还需要父母关怀的商凛就那样丢着,径自沉浸在失去爱妻的悲痛里,却没替也同样丧母的他多加着想。不能再继续愁云惨雾下去了!双手枕在脑后,躺在灰白色系的床单上,商典尉对自己喃喃地说着。自己如果再沉沦下去,只有陷入恶性循环的份。从明天开始,他无论如何都必须将生活拉回正轨。***夜阑人静,在这连猫狗都安睡、声息俱静的深夜里,应该只有商典尉独住的主卧房里,却多了另一道异样的声音。从身后将房门无声无息的关上,商凛美艳绝丽的容颜上飘荡着一抹不稳定的诡怪气息。他无声的走到床边,动作一如猫咪般优雅而轻巧,但那灼热的眼神却散发出如同肉食动物般危险而犀利的光芒。嗯:!床上的人轻轻的动了下,像是要转身却又静止不动。这声音让潜入寝室的人微微吃了一惊,身子当下一僵,在确认床铺上的男人仍深深沉于酣睡中时,他才明显的放松了下来。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注视着安睡在温暖被窝中的商典尉,商凛困惑不已地暗自问道。眼前熟睡的这个男人,不过是自己的继父罢了,要说亲属关系实在是淡薄得不值得一提,所以即使他将自已撂着不顾,也说不上是真的不负责任,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人生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这点商凛也百分之百认同。那,自己究竟在不满什么?自从母亲的葬礼以来,商凛注意到一种陌生的感情逐渐的在心底滋生,说不出那是什么东西,却又知道是因那份情绪扰动着自己。会觉得被雨水打湿的商典尉散发出性感的气息,一定是当天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造成的错觉吧!没错,他特意在三更半夜悄然至此,也只是要确定那像是诱惑着他的迷情根本不存在,一切只是他在失去母亲的伤痛与大雨滂沱中产生的幻觉而已。视而不见的俯看着商典尉,此刻平静的心情似乎证明了他适才的猜测。才想要松一口气,闻得的馨香味却混乱了他的思绪。或许是天性使然,也或许是后天环境培养出来,商典尉的生活习性不同于多数随性懒散的男人,他拥有良好的整洁习惯,相当注重自身与周围的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