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约莫五六岁的小女孩，赤脚蹲在楼梯扶手上，绣着唐老鸭的雨衣兜帽滑到肩头，手里攥着半融化的冰淇淋甜筒。

    “喂！

    谁家孩子大晚上在这儿？”

    他跨上两级台阶，女孩却像受惊的猫似地往后缩，拖鞋“啪嗒”掉在下一层平台。

    又一道闪电掠过，他看清她手腕上系着的住院腕带，蓝白条纹病号服下露出青紫的针眼。

    “妈妈……妈妈说要玩捉迷藏……”童声混着雷声飘过来时，林小满后颈汗毛陡然竖起——十西楼是肿瘤科病房！

    他保温箱哐当砸在地上，三鲜粥从裂缝里汩汩渗出，在台阶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别动！”

    他蹬掉碍事的雨靴往上冲，女孩却咯咯笑着往扶手外侧挪，“哥哥抓到我就给糖吃……”指尖触及雨衣布料刹那，惊雷劈中楼顶避雷针的爆鸣声几乎刺穿耳膜，强光中他瞥见女孩化作半透明虚影，背后黑洞洞的通风口像张开的巨口。

    “幻觉？

    低血糖？”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身体己经本能地扑过去搂住那团虚影，失重感裹着焦糊味席卷全身时，他恍惚听见电子合成音在脑内炸开：“检测到符合‘舍己救人’及‘社畜の魂’双重资质，穿越者编号9527绑定中……”混沌中有羽毛扫过眼皮的触感，林小满猛地睁眼，入目是缀着星子的夜幕——如果那团扭曲蠕动的紫黑色光斑能算星星的话。

    后脑勺硌着硬物，他抬手摸到半截腿骨，触电般弹起身时，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涌进鼻腔。

    遍地残肢断臂中，某个镶金牙的头颅正朝他咧嘴笑，远处山崖轮廓被月光啃噬成锯齿状，风掠过灌木丛的沙沙声里，夹杂着利爪抓挠岩石的脆响。

    “欢迎使用成就人生系统，本程序由时空管理局第三十八分局荣誉出品！”

    欢快的女声突然在颅骨内共振，他踉跄栽进尸堆，腐肉溅上脸颊的触感真实得令人作呕，“检测到宿主初始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