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衔玉,你在抽烟吗?”
身后传来宁迢的声音,魏衔玉思绪停止。
宁迢嗅到他身上的烟味,不由得皱起眉头。
两年前和魏衔玉分开时,他颓废了几个月,烟也是那时候戒掉的,现在贸然闻到烟味,他还怪不舒服的。
魏衔玉看出他的反感,他打开阳台窗户:
“是不是有点难闻?等散散味道我再回去。”
宁迢点头,坐在沙发上发呆。
他与自己的妈妈终于做了一个了结,但是那些债,自那天他汇过去五十万之后,那群人就再也没找过他,宁迢怀疑是魏衔玉已经帮他还清了……
魏衔玉嗅嗅自己衣服,没再闻到烟味后,转身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宁迢问出心中所想:“衔玉,那些钱,你是不是帮我还了?”
魏衔玉还反应了会是什么钱,反应过来时他表情微不可察地变了下:“嗯。”
宁迢知道魏衔玉有钱,但人家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想到他妈说他是“卖”的,他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我欠你的越来越多了。”
魏衔玉意识到他可能是把那女人的话听进心里了,他握住宁迢的肩膀,郑重道:
“你母亲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是相互的,你不欠我什么。”
宁迢闷闷道:“你一直在帮我,可是我从来没给过你什么需要的东西。”
魏衔玉看着他,说:
“因为我没有需要的,唯一想要的,就是你爱我。”
“如果你要是觉得我们应该不亏欠彼此,那你就当我做这些,是为了换你的爱。”
宁迢喃喃道:“你早就全换到了。”
魏衔玉笑了,他想这哪里够呢?
他要的是“一切”和“永远”。
世界上每天都有人降生和去世,而且大多数都在医院。
站在起点的人懵懂无知,啼哭是为了大口呼吸,站在终点的为了多喘口气,不敢用力哭泣。
在医院生与死的距离只有几十米这样近,但又有几十年这样远。
滴——滴——
文烨闭上了眼,心电图完全变成一条平线。
柳弗英受不住刺激,直接晕了过去,文墨眼泪都哭干了,呆呆看着他们给父亲脸上蒙上白布,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文砚和他母亲象征性掉了几滴眼泪后,开始找人帮忙安排后事,做好了在葬礼上宣读遗嘱,顺利继承的准备。
文墨看他们狐狸尾巴都要翘上天的样子,擦了擦眼泪,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音沙哑道:
“爸,如果没有你没有那么偏心那两个人,本来我可以为你更伤心点的。”
“你要是魂还在这的话,现在总归能看清楚到底谁才是真正对你好的人了吧?”
葬礼当天
来往权贵身着黑色衣服,胸口处别着一朵白花,静静站在灵堂里为其默哀。
文墨脸上未施粉黛,显得格外苍白憔悴,她无心去接待什么乱七八糟的,所以只有文砚一个人在主持大局,文砚端出一副主人模样,把葬礼上的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条。
魏衔玉和魏靖允到场时,文砚看见他们后立马上前迎接:“衔玉,魏叔叔。”
魏衔玉颔首,也没和文砚说什么话,就径直朝着文墨的方向过去了。
文砚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
丧亲之痛,魏衔玉知道安慰没什么用,他默默把手搭在文墨肩膀拍了两下。
文墨红着眼眶,疲惫道:“我爸的遗嘱我看了,青沪的老宅,还有一堆房产,和自己收藏的那些老玩意,是我和我妈的。
但是股份,文砚自己一个人的,比我和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