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窃窃私语：“江见野怎么来我们班了？”

    “他刚才翻墙进来的吧？

    我看到他鞋上有泥……”少年却浑然不觉自己成了焦点。

    他单膝蹲在她课桌旁，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更像某种等待投喂的大型犬：“喂，你叫什么名字？”

    林栖月笔尖一顿，在单词本上洇开一个小墨点。

    “林栖月。”

    她的声音比晨雾还淡。

    “林——栖——月。”

    他拖长音调念她的名字，突然笑出声，“栖月……你是不是还有个妹妹叫葬花？”

    前排传来压抑的笑声。

    林栖月攥紧钢笔，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那些刻意遗忘的嘲笑突然翻涌而来——“名字这么矫情装什么文艺”……“开玩笑的！”

    江见野突然站起来，篮球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线，“这名字超酷的好吗？

    像武侠里住在月亮上的仙女！”

    他说这话时眼睛亮晶晶的，林栖月竟分不清是真心还是戏谑。

    上课铃适时响起。

    江见野倒退着往后门走，撞歪了一排课桌也不在意：“下次请你喝奶茶赔罪啊，栖月同学！”

    风掀起他敞开的校服衣摆，露出腰间一截黑色运动腰包。

    林栖月注意到那上面印着某奢侈品牌的logo——和她修补了三次的帆布包像是来自两个世界。

    放学后的便利店，林栖月正在整理关东煮的食材。

    玻璃门突然被撞得叮咚乱响，三个穿着二中校服的男生嬉笑着挤进来。

    为首的那个染了一撮黄毛，正用手机外放短视频，刺耳的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横冲首撞。

    “要什么？”

    林栖月擦干手上的水渍。

    黄毛盯着她胸前的工牌吹了声口哨：“林栖月？

    名字挺骚啊。”

    同伴发出暧昧的笑声。